老头子负手而立,背部坚硬挺直。
“老李,都说这槐树栽在庭院丧气,给家族带来不祥,因为会从夜里掉下来无数‘吊死鬼’的东西,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不砍掉他?”景老瞎子当然不瞎,他那没有一丝老年浑浊的眼珠子怔怔地看着白发老头,意味难明。
“它是你种的,不砍!”白发老头的声音同他的腰肢一样刚硬,话音很大,语气也很强硬,中气很足。
“老李,你还是这样不爱说话,说话很短,这样很好,很好。不过咱们布的局已经开始,连小姐也被蒙在谷里,上一次的小小冲突只是一场交锋,为了祖训那件虚无缥缈的东西值不值?”景老瞎子长叹一声,语气有些莫名其妙的悲伤。
“不知道!”白发老头思考了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随后就抬头看着阴暗的天空中飘落的雪花,不再说话。
“老李,小姐受的苦太多了!”景老瞎子大力地拍了拍槐树,诡异的是树身没有一丝晃动。
“会回来的,会回来的。”白发老头第二次说了两遍话,语气没有了先前的铿锵有力,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似乎倾注了极大的感情。
“恩,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景老瞎子望着飞扬的大雪,喃喃自语。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在了京城的一栋摩天大厦,午夜时分,大厦下,街道上,行人确实很是稀少。
顶层总统套房,一片黑暗。突然,电话铃声嘟嘟嘟地响个不停。床上的男子迷糊中醒来,将听筒放在耳旁。
“谁啊?”
“少爷,周涛的联系,断了。”话筒中传来的女声很是奇怪,好像是有人嘴里含了个核桃,说话吞吐不清的。
“我知道了,一切照旧。”
男子挂断了电话,随后起身坐在了床头。
“光头,你死了也好,死了好,知道了这么多的秘密早该死了。还有,林子峰,你这个掀动风浪的小蝴蝶,不知道下次见面时,你会认出我吗?”男子顿了一顿,语气有一丝异样的喘息。
“我很期待你的惊讶,顺便感谢下你提供的药方,效果真不错啊!”
初三的夜晚,一样的令人不平静,偶尔响起的鞭炮声让人醒悟到春节已过。只是在胭脂堆中奋战的林子峰却根本听不到。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一小时,还是两小时,还是三小时,总之脂粉堆的娇喘声早已经沉寂,此时脂粉堆中伸出了一双手。
“我死了吗?”
林子峰拨开乳浪臀波,触手间的满是香腻,只是身体软绵绵的,头痛欲裂,好像被人吸干了一样。
少年突然想起了什么,心内一惊,迅速睁开双眼,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那白衣身影,等他看清了周围的一切,顿时错愕起来。
前方十来个头颅七窍流出的鲜血已经干涸,郑若竹依旧**裸躺在桌旁,昏迷不醒。身下美腿娇躯交织缠身,入目出春色无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子峰脑海中万千雾水,难道那性情古怪的白衣男子弹奏一曲就是让自己当种马的吗?
对了,那个美女记者潘婷婷,难道丢了?
双目一扫,终于看到了枕着胯下雄风的熟悉的小脸,长吁了一口气,只是苦恼起来,一会要怎么给她解释,此时桌上的纸张猎猎作响。
少年迅速起身,看到了白纸黑字。
“地下三层才是真正的魔窟,现在交付给你了,慢慢挖掘它的秘密吧。小帅哥,我们还会见面的,到时候再弹一曲!”
字迹时而轻细,时而浑厚,一如那白衣男子的古怪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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