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埋头苦干,还要学会巧干。
邹永东算是他师弟,人其实不笨,记忆力特好,但也不太聪明、或者说没灵性。同样一件工件,他做出来就是没孔令晨好。师傅教他还是尽职尽责的,但明显心血更多的是放在孔令晨身上。
下午六点半,实习才结束。
孔令晨恋恋不舍地将刀架复位,关上电源,收拾好各种夹具、刀具、工具,然后在师傅监督下用浸了柴油的棉纱细细擦拭过车床,踏着最后一线黄昏离开车间。
哐!
身后厂房门被关上,并加了锁。这是防止学员们跑去偷开,倒不是怕他们盗用车床,而是担心这些新手在没有老师傅照看下,出事故。
要不然,照这些学员玩命的劲头,他们恐怕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会泡在里面。
从厂房出来,孔令晨、邹永东和师傅尊敬地道过别,这才往寝室走去。
“我的腰又酸又痛,感觉都要直不起来了。这活看着轻松,其实比我在山上伐木头还要累人。”邹永东手叉着腰,愁眉苦脸地哀叹道。
部队出来的,因为军区政策都向他们倾斜,有一种优越感。不过大家总归还是比较单纯,相处久了,也就没有太明显的界限区别,加上孔令晨领悟力强,经常得到师傅夸奖,邹永东跟他关系也算不错,还经常在一起聊聊天,开开玩笑。
只是他的主要朋友圈,还是部队战友,两人亲热是亲热,却远没到他与战友那种血肉相连的兄弟情深,只能算是同事、师兄弟之情。
两人谈谈说说,直接奔向食堂。
“孔令晨,你还来吃什么饭,薛珍找你,还不快去!”刚进食堂,就被人拦住,告诉他薛珍都在技校外等他好一阵子了。
孔令晨一听,拔脚就往外跑。
技校外人不能随意进入,即便有人找,也要通过门卫派人去叫人出来。
所谓的大门,其实就是谷口,远远他就看到蹲在地上、没个正形的贺援朝指手画脚,正跟薛珍说得起劲。
“阿珍!援朝!你们等久了吧?”他高兴地打着招呼。
和同学相比,这两人才是他的亲人、兄弟。
“还没吃饭吧?给!”薛珍似乎知道他没来得及吃饭就跑了出来,体贴地递过来一个饭盆,里面装着满满的一盆饭,还有猪肉炖粉条。
“你怎么买猪肉炖粉条,好贵的,每份要一毛三!你们学员每个月只有五块钱补贴,太浪费了!”他饿得惨了,接过来就狼吞虎咽吃起来,嘴里还抽空埋怨几句。
“我说你这人假不假!明明吃得那个开心,不感谢阿珍就算了,还一个劲埋怨,没见过你这种人!阿珍,别理他,这都是惯的!”贺援朝看不惯他这样子,气呼呼地帮薛珍说话。
“我们两口子,说说有啥了?我的钱,不全都交给了阿珍?”孔令晨才不在乎损友怎么说,自个吃得不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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