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凝郡主那儿回来,玉凝郡主已经醒来,中气十足的骂了她一顿,险些又晕了过去,若不是她说谢桥需要喂药,她今日或许都还不能从静思居出来。
她忙前忙后,不仅要医治母子俩的病情,还要顾及他们的情绪,可是显然,人家非但不感激,还把一切罪过都怪在她头上。
思及此,南嫤只觉得更累。浑身都疲倦,就连心都跟着累。
要怪就怪吧,总之……
总之……
南嫤也不知总之什么。
但她知道谢桥又生气了,这一次的火气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大。
她清晰得出这个结论。
要似从前一样,去哄他吗?但……他还会吃那一套吗?
南嫤忽然怀疑。
不想去猜了,谢桥已经醒来,便说明他性命已无忧,往后不再让他碰酒就是,至少一年之内不能碰。
“你一定饿了吧?”瞧着他依旧漠然的后背,她缓缓开口,尽量说得大声些,好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无力,“我让红叶煮了白粥,这几日,你只能喝这个。”
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好似他根本没有听见、或者已经沉沉睡去了。
但是南嫤知道他没睡。
顿了顿,又道,“你也别怨谁,这都是你自作自受,我早就说过,你肠胃不好,需要养着,不适合饮酒,你偏……”不听。
“对!”
男子声音忽然传来,冷冷打断她,“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自作自受,所以我的死活,也用不着你来管!”
南嫤微微一怔。
为他这句充满悔意的话,也为他微微苍凉的声音。
但他仍静静的躺在那儿,没有回头。说完这一句半自嘲半苦涩的话后,也没了下文。
“你好好歇息吧。”南嫤幽幽说了这么一句,缓缓转身离开主卧,朝后院的小药房去。
布置小药房里时,她特意布置了一张软塌,这些时日也总算派上用场……
。。。
南嫤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已是黄昏。
窗外灰蒙蒙的,好似下了雨。
红叶正在药房的另一侧的桌案前整理医书,因怕惊扰到她休息,红叶翻书、摞书的动作都很轻。
南嫤瞧了她一眼,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他没再闹什么吧?”
红叶一怔,这才看到她醒来,听见她的话,眉头一皱,又继续低头为手中的书作标记,“喝了半碗白粥,便又睡下了,不知是疼得厉害,还是酒没醒。”
南嫤心头却是一紧。
已经整整三日,再厉害的酒,也早就散了,他多半是……疼得厉害。
那日在逍遥坊,他痛苦倒在地上打滚的模样她记忆深刻。她从未见过他那样痛苦过,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作践自己?
他肠胃不好的事,她不止一次同他强调,他难道真的不记得?
她从小见惯生死,因此向来惜命,对谢桥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行为感到很愤怒。
下了小榻,取过桌上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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