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通房潜入书房给王爷下药。前者不必多说,是惹了王爷厌弃的,后者已经被送到洗衣房了。
虽说是那两个人作孽犯下的事儿,偏偏连带着她在王爷那里也落下了管家不严的印象,王爷也越来越失望。
她都怄死了,这些不成器的东西。
“谨遵王妃教诲。”
众人齐声应下。
“都散了吧。”
王妃挥手,用过点心,喝了盏茶,歇了会,又让王府的管事婆子进来回事。
府上各处的供应,京城各府的人情往来,王府庄子的收成,还有她自个的陪嫁铺子,桩桩件件,没个空儿。
偶尔她脑子里也会有些荒谬的念头,若她不是正妻多好,当个妾,向徐氏、沈氏那样多好?
不用管那些庶务,只顾好好打扮、一心伺候王爷,王爷会不会待她多些温情、少些严苛?
当然也只是想想。
她是正妻,妻者,齐也。百年后,无论是沈氏还是周氏,都是一捧黄土,无人可知,只有她才能和王爷共享宗庙,得子孙香火侍奉。
宁芳儿坐在床上,手中捧着一个红苹果,忐忑的等着新郎。
王府纳庶妃,是没有婚宴的,自然也不会有喜堂,更不肖说拜天地。
就连身上的嫁衣也只是绯色,不过她头上的盖头却是正红色的。、
藏着她隐秘的心思。
坐久了身子便有些僵硬,她捏了捏脖子。
屋子很安静,可这是她的新婚之夜啊,本该是热闹的。
叹了口气,盖上盖头,捧着苹果,继续端坐。
她默念着,来日方长,来日方长,波澜微起的心,又恢复了平静。
听到外头响起脚步声,她骤然紧张起来,低声问边上的丫头。
“可是王爷来了?”
“姑娘稍等等,待奴婢出去看看。”
片刻后,丫鬟快速跑回来,一脸的欢喜,“姑娘大喜,王爷来了。”
没有婚宴,自然也不会有宾客,赵霖却在书房消磨了好一阵儿。
这位庶妃是父皇特意指给他的。
而在这之前,他的二哥和太子三哥却是向父皇请婚,想要这位镇北侯的嫡女做侧妃。
谁也不是傻子,他们为的是什么,镇北侯府的兵权。
父皇却是谁也没答应,将他拉入了这潭浑水中。究竟是不想两个儿子生出嫌隙,还是希望他做他们的磨刀石?
他的心里存着不畅快。
他掀了盖头,下面是一张鹅蛋脸,两道剑眉浓黑茂密,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是个有主意的人。
他心里头有了判断。
“时候不早了,安置吧。”
熄灯后,望着昏暗的屋子,宁芳儿有些惋惜,她从家里带了一对龙凤烛,先前应该点上的。
沈妙一边砸着小核桃,一边翻着书,看得起劲。
自从之前的避火图被收走后,赵霖又搜罗了些真正的风俗地志给她,作者多是些游走四方的名士,无论是遣词造句还是看法见地,都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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