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配椅,摆设整齐简单。
夏初雪正衣衫半敞地躺在床上,露出雪白的香肩。
李典的目光落在她汗湿的皮肤,真希望方才洗礼她的是自己。
夏初雪察觉对方眼里的狼光,连忙拉过被子,把自己包住。
牢头孙成扫了颜水心一眼,走到圆桌前坐下,将手搁在桌上,“过来给老子看病。”
颜水心迈步走过去,看着孙成露出满是红点的手腕,很想拿块帕子隔布诊脉。
可惜,她连帕子也没有。
“夏姑娘,能否借您的香帕一用?”她转头问床上的夏初雪。
夏初雪可不想借,这颜水心全身脏得要死,怕将她的帕子搞脏了。
孙成冷声问,“借来做什么?”
“盖着您的手腕诊脉……”颜水心轻声说,“小的手脏,怕污染了您。”
其实,她是不想直接接触孙成的皮肤。
这房间里还弥漫着浓浓的事后味儿……真想赶紧走。
孙成见她衣着虽脏,手却是干净的,“无妨,本头不介意。”
可我介意啊。颜水心只敢在心里说,还是抬手搭上了他的脉门。
孙成一愣。
她的小手微凉,指腹搭上来的触觉却非常的细致。
触感很好。
他不由微眯起眸,多看了她一眼。
一脸的密痘,模样丑死了。身上如她之前所说,几个月没洗了?
不知道洗干净……
一抹幽光从孙成犀利的眼眸中闪过,他还来不及品味,颜水心已飞快地抽回了手。
“差爷,您身强体壮,只是碰到了过敏源。身上才会起红疹。”她迅速决断。
“具体是什么导致过敏?”孙成的脸色很臭,一脸络腮胡衬得他更凶恶。
“您属于过敏体质。像是虫爬过的山草啊,日久的积灰不小心碰上去,都有可能。大千世界,小的也说不出具体是哪项。”她可不敢说是自己给他的座位涂了鼠便。
“可否治好?”孙成不停地往身上抓,“痒死爷了。”
“吃两副药即可。”她回。
孙成下令,“李典,带她去监医室抓药,看着她煎好,送过来。”
“是。”李典带着颜水心领命离去。
颜水心下午就在为孙成与李典煎药中渡过。
由于被狱卒李典看着,她也没做任何手脚。
等药给二人送去,李典见她继续帮杂役郑全干活,倒没看着她了。
天色黑下来,颜水心走过囚牢两侧长长的夹道。
正巧碰到两名狱卒从其中的一间囚牢拖出了一具男尸。
从狱卒边拖边骂骂咧咧的情况看,男囚莫名其妙就死了。
每天都有尸体从牢里运出去。不知哪天就会轮到自己?
颜水心的心情有几分沉重起来。
接近五十九监室的时候,她看到萧夜衡正坐在牢内的粗牢柱边,往她来的夹道看。
一看到她,萧夜衡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几许。
“你在等我吗?”她踏步走进牢里,试着让脸上的微笑驱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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