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会让她“不好过”也“过不好”。
夏云怕黑,记得住过来的第一晚,小单间的灯被她开了整宿。翌日清早,她发现叔叔在挨婶婶的骂,当天晚上,叔叔就给她买了盏小夜灯。
后来那盏灯坏了,她没零花钱买新的,又羞于开口让叔叔再买一个,当然,更没人留意到她的需求,又或者说,即使留意到了,也不在乎。
那一次,生活将她推了一把,她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她忽然就明白了——这个世上,父母是孩子面对人生困境的最后一道屏障,可当他们都不在了,那么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顶天立地的去生长。
夜阑人静,三更时分。
“老夏,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讲道理咯?”
“好了好了,我没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了?我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她在我们家一住住这么久,我还不能抱怨一下了?”
老式商品房隔音差,主卧里的对话声,正清清楚楚的沿着墙壁透出去。
另一边单间。
夏云看了眼手机,深夜一点,她在断断续续的对话声里醒来,满眼空茫。漆黑的夜,隐在角落里的往事渐渐滋生出来。她害怕去想,可主卧里的争执还在继续。
“行了,睡吧。”夏国孝翻了个身,不想再为侄女的事与老婆喋喋不休。
“夏国孝!你给我转过来!我说错了吗?”
赵月梅被丈夫翻身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她歘地一下坐起身,加大音量道:“现在物价这么高,水电煤哪一个不用钱?女儿在日本读书,我们还要给孩子寄生活费,我抱怨一下怎么了!”
“小云已经很懂事了好不好,她又不在家里吃饭,每个月也按时交生活费,等她工作个一两年,有积蓄了,小姑娘自然会搬走的。”
夏国孝语气放软,担心老婆的抱怨声会吵醒隔壁间的侄女。
“她不应该给生活费吗?想当年她高中的学费、大学的学费,还有吃用开销,哪一项不是我们出的!”
“月梅啊,学费那些,小云不都还了嘛!”
主卧里的争论并未因一人的偃旗息鼓而罢休,赵月梅的抱怨仍在继续:“行啊,那就说好一年,一年后无论如何她都要搬走,夏国孝我可跟你说好了啊,到时候你别拿这个又跟我吵就行!”
赵月梅躺回去,想了想,也翻了个身。
“哼!这就是报应!想当初他们家在美国顺风顺水的时候,我们是怎么求他们的?你都忘了?”
赵月梅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见身后的人闷声不响,怏怏道:“算了算了,人都死了,我也懒得提了,反正就一年,再没得商量了!”
主卧里的人很快就睡着了,小隔间里的人,却再无睡意。
搬家,是夏云工作后最大的梦想。
但像南熙这样的一线城市,即便合租,对于她这种初出茅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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