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茶杯,朝着江厌辞的方向推去一些。
然后她坐回去,倚靠着窗边,垂眼睛沉默着。
江厌辞抬眼望向她。
马车微颠,她投落在面颊上的眼睫影子跟着细微地轻晃。
江厌辞看得入了『迷』。
直到月皊拧着眉,带着微斥的目光望来,江厌辞这才略收敛的目光端起桌上的那杯茶水仰头饮尽。
月皊垂眼睛,在心里嘟囔:都凉了。
马车到了织云巷,江厌辞跳马车,习惯『性』地转身朝月皊伸出手。
然而月皊并没有看向他,反而从另一侧,踩着阿凌放的脚凳车。
她离江厌辞有一距离,福了福身,柔声:“多谢相送。时辰很晚了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行。”江厌辞头,转身就走。
月皊抬起头,默默望着江厌辞大步离去的背影。
江厌辞忽然停了脚步,转身望来。月皊立在门檐红灯笼,发红的灯光落在她的身上。
江厌辞在月皊惊讶的目光中大步折回去。
“你……”
月皊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江厌辞立在月皊面前,手臂撑在她『臀』,先单臂她竖着抱起来,紧接着另一只手臂也揽来,双臂竖抱着她,大步往府中走。
双足离地,月皊意识抱住江厌辞的脖子,又急急四处张望着看看有没有外人。她使劲儿去推江厌辞,低声催:“你放我去!”
她每说一句,江厌辞禁锢在她『臀』的手臂越紧。
到了后被勒得有些疼了,月皊不得不住了口。
阿凌和藕元面面相觑。阿凌作为侍卫理应第一时间确保月皊的安危,但这个时候……她好像不该碍事?
江厌辞大步往前走,抱着月皊迈进方厅,又直接踢开寝屋的房门,抬起一只手压了压月皊的头顶,免得她被门顶磕了头。
月皊几乎被江厌辞扔到了床榻上。月皊还来不及起身,他便沉沉压了上去。
“三郎……江厌辞你放开我!”月皊使劲儿去推他、他。
江厌辞脸埋在月皊的肩窝,合上了眼睛,低声:“累。”
月皊推他的动作慢慢停来。
以三郎的『性』格,接待宾客忙了一整日,不仅劳累,也很厌烦吧?她听说三郎帮沈元衡挡了很多喜酒。
月皊又心软了。
她嗡声:“那……只能抱一小会儿。就一刻钟,多了不可以!”
她听见江厌辞轻笑了一声,擦着她的颈侧,有些痒。
她抿起唇来,不争气地脸偏到一旁。
不知道去了多久,肯定比一刻钟要久许多,江厌辞再开口:“不要考虑嫁那群狗屎。”
江厌辞觉得月皊一定不会应他这话,却意外地听见一声软绵绵的“好”。
他诧异地从月皊柔暖的颈窝抬起脸来,月皊借机推开他,凶巴巴道:“一刻钟了,快走!”
江厌辞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捏了捏她细腻柔滑的脸蛋,认真道:“你再扮个鬼脸更适合这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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