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嘴!老马,你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喽!”
“啧,那也不能丢了咱左家庄的人,老马,好好想想怎么回她!”
迎亲队皆望向老马,老马不慌不忙,先回应“娘子此言差矣”,再起调唱道:“娘子兰花花,愚夫菊花花,从来秉性一哒哒,何苦做那彼岸花?”
老马这么唱若是换作寻常新娘早就欢欢喜喜的答应着过河了,可这位新娘偏是个奇人,又接续唱道:“春兰那个秋菊,生死难相望,夫君作此花论,今日便作罢……”
“哎呀!别啊!”
“老马你这这这……讨的什么媳妇儿啊,咋这么难说话呢!”
老马新娘子不过河,其他新郎急眼了,为什么?这就好像跟风一样,第一个新娘不同意,其后的也基本宣告失败,说起来是一种风俗,其实是怕外人嚼舌根,显得你家新娘子多恨嫁似的,而且娘家人的面子也挂不住。
这下好了,还得呆一晚,大伙儿纷纷向老马抱怨,老马却嘻嘻哈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似胸有成竹,一定能把新娘子娶回家。
是夜,河两岸队伍或搭帐篷或找屋头纷纷睡去,月上中天,老马叫来四位睡眼惺忪新郎,在他们满腹的牢骚即将倾诉时突然手指北天,神色尤为严肃的低声道:“注意听,有马蹄声,叫醒兄弟们准备迎敌!”
这一战迟早会来,“新郎”们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兵分两岸,更有人觉得此战不应该打,由此向“老马”提出疑问。
“将军,之前那十二元骑很明显看出了我们的部署,我军拦截计划已然败露,为何不撤兵回城?”
老马眯着眼看向那人,本不欲作解释,但看其他人亦面露难色,只得叹气回道:“自赵团使回军到我儿诞生,我冯一臣已有多久未上战场?纵使严公不介意,兄弟部队不饶舌,我心又何安?故此番元军大举入侵,我左军该当领此一战,纵使被元军看穿,战力远远不及,那也要拿出百倍的努力来重振我左军军威!”
“明白了将军,我等愿与将军同领此战,誓挫敌锋!”
“好样的!”冯一臣拍了拍四将肩膀以示安抚,关于作战部署,白天的对唱已经告于全军:冯一臣、赵兰儿分别于两岸驻扎,等赵兰儿放元军过河后,再合围而击!
而另一边的元军在得知宋军有埋伏的情况下,并不打算隐藏行计。青狼绕路回营后依旧令先锋营全速前进,先头部队于深夜抵达小河集,双方第一场大战已酝酿而成,只等各自主帅发号施令。
……
月牙儿斜挂夜空,元军北岸整备,青狼等数十骑横立当桥,不多时便得小校来报:“将军,屋头住的都是当地的送亲队伍,不知因何原因停在了北岸。”
“哼!”青狼一声冷笑,月下的他青面深沉,似有獠牙利爪潜藏于影中!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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