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静谧的夜晚,磕头的声音传出去老远。
“三殿下,求求您了......”
奴仆跪在地上,额心满是糊在一起的血,看起来凄惨无比。
那日猎艺前,或许是有人在百家宴最后一日看见了特意避开风头来投签的叶凌寒,一时多嘴传了出去。
消息传到宗弘玖那里,后者怒不可遏,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冲进质子府,随便寻了个对大渊皇子不敬的由头,抓起来就是。
面对宗瑞辰可能还有些收敛,面对这位无人照的卫国质子,宗弘玖就是怎么开心怎么来,不仅把叶凌寒当狗骑,还经常把他到三下不来床。
这一回也是,宗弘玖铁了心要把叶凌寒到没法参加猎艺。所以那些有手脚功夫的内侍们一开始就没留情,你一拳我一脚下去,几下就把叶凌寒背上青紫一片。
奴仆早就被踢到一旁,缩在狭窄的墙角里。
他颤巍巍地抬头,人缝里看,叶凌寒紧咬着牙不吭声,嘴角全是血,模样凄惨。
“好啊,平日里怎么没发现你是块硬骨头?”
宗弘玖恶狠狠地道:“给本皇子,往死里!把腿折了!”
太子殿下,这又是苦哇!
奴仆一边求饶,一边止不住流泪。
明日猎艺,可是回归卫国的唯一希望。若是今日真的被折了腿,那日后也就不用指望了。
奴仆想不明白为么子咬死牙都不愿意说,就连叶凌寒也想不明白。他来都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偏偏会在这样一件事上,学那些可笑的忠烈之人,缄口不言。
拳脚踢的声音响彻这方寒冷的殿宇。
就在宗弘玖让手下去拿刑具,要私底下给叶凌寒尝尝新研发出来的刑法时,奴仆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是、是八皇子!他是故意伪装的痴傻!”
待这些人走后,追随叶凌寒卫国而来的老奴跪在地上,哭着为自家太子清理身上的血痂伤口。
“殿下,对不起,是老奴的错,老奴这就去投湖。”
老奴是他卫国带来,唯一跟随他到现在的奴仆。
这些年,其他的那些随,要么是卫国其他皇子安『插』在他这里的线,要么则贪恋大渊的荣华富贵,早就质子府跑了。
只剩一一仆。
紫衣青年半阖着:“......不怪你,莫去。”
三皇子于子有恩,宗瑞辰也算太子在大渊偌大皇城里唯一说上话的朋友。
其实老奴心里都清楚,宗弘玖若是再下去,子会不会坚持不住告密还难说。毕竟猎艺一事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对比私情,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子也来不是一个不清次轻重的人。
但是没说毕竟还是没说,这做不假。
可老奴没想到谁,猎艺场上三殿下找上门来时,子也不曾为自辩解一句,道出实情,而是在生生受了对方一剑。
奴仆如今说出来,只希望素来风亮节的三殿下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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