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敬地点了下头问好。
唐言蹊脑子有些断片,半天才出声:“陆仰止呢?”
“先生一早就去上班了。”阿姨道,“临走前吩咐我不要去打扰您休息,所以我就没有叫您起床吃午饭,您饿了吗?我马上把饭菜端出来。”
唐言蹊没拦她,下个楼梯用了三分钟。
遥遥想起当年怀孕怀到最后几个月时,走路也是慢吞吞的。
倒不是她身体虚弱,而是太在意肚子里的胎儿,走在有栏杆的高处都会时时脑补会不会失足掉下去。
这样想着,她心口又生出堵塞的感觉——
那个孩子,大约是她和他之间,能缄口一辈子不谈的芥蒂。
想着,她对摆盘的阿姨道:“麻烦您一会儿去药店买点紧急避孕药吧。”
阿姨一愣,倒没想她会说这个,“唐小姐……”
能为陆先生那样的人生个孩子,不是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吗?
唐言蹊垂着眼帘,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不是自己的东西强求不来。”
她当年就强求了,在一片骂声中逼婚上位,自以为成功得不得了,最后还不是怎么得来的,怎么失去了。
只是她这一课上得太晚,方式太惨烈。
如若不是为了查清五年前的事,她也许这辈子都不愿也不敢再来见他。
阿姨叹了口气,把补汤送到她眼前,“我这就去买,但是那东西伤身,您还是少吃为好。”
唐言蹊没吭声,撑着脑袋发呆,没什么食欲也没什么精神。
阿姨也在心里暗暗道了两声造孽。陆三公子出身世家,就光这身份摆在那,也不会随便放任外面什么女人给他生孩子。
与其等孩子成型了再打掉,还不如早日断了这祸根。
唐言蹊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便没再去公司。
用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声线有点沙哑,“怎么样了?”
那边的人顿了顿,“老祖宗,你还好吗?”
“我没事。”唐言蹊答得无波无澜,语气一如往常,“宗祁回去了?”
“是的,今天一天公司里高层领导都在开会,下面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想着让霍格尔去套套容总的话,但是……”
唐言蹊揉着眉心轻笑,“你使唤不动他。”
霍格尔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
组织里人人都知道,酒神狄俄尼索斯只是块金字招牌,墨岚才是最大的掌权人。可是霍格尔连他的面子都不卖,不巴结不讨好不谄媚,淡漠得像个方外之人。
只要是他不愿意做的事,就算你拿刀架着他的脖子,他也未必会掀起眼皮看你一眼。
老祖宗说的话,他算是听得比较多的。但唐言蹊心里明镜一样,那不是因为服从,而是因为尊重。
他尊重她,发自内心认同她的决定,所以才会为她做事。
不过,一遇到和姓容的有关的事,这点尊重分分钟就烟消云散了。
——那就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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