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自入内便是。”
“布帘厚重,不如夏日的珠帘瞧着清新。”俞伯岑见她撩折辛苦,不免笑一句。
“原来公子是旧客。”绿衣丫头笑的清脆,偏头另嘱咐旁人道,“汀儿,去把妈妈唤来,就说有贵客候着呢。”
她眼尖,客人一抬手就教她发现腰间挂的那枚牌子,那也是楼里的花招儿,银钱花到一定额度,便能得个贵客才有的牌子。有了这个,一切招待皆比旁人更尊贵。例如四娘从不在早晌迎客,对着贵客就使不得了。
“恰恰啼”打赏大方的客人不少,能得这牌子,不说赏钱如流水,百八十万总是有的。
“原来是俞公子。”四娘莲步碎碎,自外入了正厅,对厅中立着的人低肩行了一礼,笑容可掬,“有秋冬两季没见,俞公子愈显风流俊秀了。”
“四娘又来打趣我。”俞伯岑是个知情知兴的主儿,美人儿的场就没有他不捧的时候。“哪里比的上四娘,兰质蕙心,风姿绰约,就是旁的姑娘比衬起来,没有不自惭形秽的。”
四娘却不敢真耽搁他功夫,恰绿衣丫头托了一溜花牌,四娘纤指抚了一遍,笑道:“这会儿能接客的姑娘花牌都在这了,妾身长得再好,也是徐娘半老。俞公子还是挑个可意的,顾自欢快去吧。”
“不急。”俞伯岑一眼未看,直接笑吟吟地问她,“我听说四娘这来了个新人,叫作沅沅的?”
他既是来寻人,自然早就让小厮打听清楚了,直到这时候才不疾不徐的说出来。
四娘愣了一愣,掩嘴笑起来:“我说俞公子怎么巴巴儿的挑了早上的时候过来,原是看上我们家沅沅,等不及了。”
她话里卖俏,肚肠里的心思却乱糟糟的。
席况可是丢了个难题给她。上回没让人等他,他生气也就罢了。可这么一段时日过去,他愣是没沾那丫头的身子。又没吩咐说不许挂牌。
这倒让人难办了。
“唯恐四娘藏掖着,不肯教我们一见罢了。”他微笑,“倘是银两不足,我也好叫人早点回去支了,免得耽搁了良辰不是。”
话说到这份上,四娘也不能不让人见,她支了那绿衣的丫头去唤人,一壁笑道:“这丫头眼下还是个清倌儿,俞公子可不能辣手摧花,欺负了我们家姑娘去。”
这是不让人碰的意思了。
免得那位爷又发了兴儿留一堆烂摊子给自己收拾。
“四娘还不知道我?我自是怜香惜玉的。”俞伯岑倒也爽快,一口应了下来,让四娘放心了些。
小杏的打扮一如那回上街时的雪衣青鬓,她扶着梯沿款步下楼。
凤眸流转,自一层薄雪中,透出潋滟之色:“四娘,公子。”音是缠绵,调是清冷,和之让人不禁一品再品。
“沅沅,这位是俞公子。”四娘握住她的手带到自己身边,给她笑解释道,“他今儿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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