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都不自知。
方毅同情的看了眼这个乔家除了乔可依外,唯一一个上得了台面的男人,大步往前一步,阻止白兰萍再往前。
白兰萍见裴斯承无动于衷,横了眼林薇薇,顾不上与她计较,心一横,噗通一声跪倒在裴斯承面前。
方毅拦得住裴斯承上半身,拦不住他下半身。
白兰萍膝行一步,一把抓住裴斯承的裤腿,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哭得声泪俱下。
“都是我们猪油蒙了心,想着可依有裴家和裴总你的照顾,我们如果冒冒失失的插手,怕到时候帮了倒忙,才不敢过问。没想到让裴总您误会了,可依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与可豪一母同胞,我们怎么会不关心,只是不敢太过关心啊。怕她太依恋家里,反倒与裴家不亲近。裴总,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对可依,求求你,千万别赶可欣出院。她的病还没好,被赶出去,会死掉的。可依就只有这一个妹妹啊……”
乔可豪隐忍的闭了闭眼,过去这么多年,他一直没看出来,他的母亲,居然是这么个能屈能伸的人物。
再睁眼时,乔可豪眼底漆黑得像一片死水,没有半分情绪,可紧绷的下颌,却透露出他的难堪与压抑。
他难过的垂眸,看着地上的母亲,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裴总,我爸妈对可依的确不太好。但请你看在他们毕竟生养了可依一场的份上,不要牵怒可欣。有什么怒气,你冲我来。”
父母造的孽,理应有他这个做儿子的来还。
他们欠可依的,也应该由他来还。
想到这里,乔可豪在心底发誓,以后一定要对乔可依更好!
裴斯承看都没看乔可豪一眼,沉寂两秒,冷冷道:“再敢对乔可依不尊重,别怪我不客气。”
拾步,微微用力一扯,将自己的裤腿从白兰萍手掌间扯了出来,跨步便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林薇薇心底的气已经彻底被裴斯承给平了,见他要走,自己留下来只会更尴尬,赶紧跟上方毅的脚步,也一同走了。
裴斯承一行一离开,那股铺天盖地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
白兰萍一屁股坐在地上,抹掉了眼角的泪水,恨恨的瞪了乔良仁一眼,“还不拉我一把。”
乔良仁嫌弃的把她伸近来的手踹开,“自己没脚啊。”
乔可豪对两人间的话语,似若未闻,麻木的弯腰,把白兰萍从地上拉了起来。
“爸妈,你们以后离可依远一点。她有你们这样的……”的父母,是她的不幸。
乔可豪抿住了唇瓣,生生将余下的话吞下,没再继续。
白兰萍瞪大了水肿的红眸,“可豪,你这是在怪爸妈吗?”
泪水又滚滚而来,她满是委屈的说:“我们有什么办法,乔氏不景气,眼看就要破产了。我和你爸,管你跟可欣已经够吃力了,可依她傍上了裴家,要什么没有?她如果真有心,在裴家,稍微替我们说几句好话,我们家何至于落到现在这样?你看看她出入的派头,再看看你爸和你?你爸的那辆破车已经快报废了,你那相机漆都掉几层了。可欣……”
乔可豪不想再听这些陈词滥调,拾步往外走去,走了两步,他又停下,“妈你去过城北的老城区吗?”
白兰萍茫然的抬头,“我去那儿干嘛。”
乔可豪说:“那里住的人,人均月收入不到一千五。很多人,每天提前两小时出门,只为省两块的公交钱,早餐晚餐更多的家庭吃的都是馒头。他们不会抱怨没人帮衬,每个人都踏踏实实的挣自己的工资,过自己能过的日子。我们家,现在最少住得起别墅,请得了佣人。公司破产了,大不了把房子车子卖了,再回去过我们小时候的日子。那时候那么苦都能挺过来,现在为什么不能?”
说完,乔可豪没再看他们一眼,直接走人。
白兰萍脸色漆黑的僵在原地,不敢置信的问乔良仁,“他这是要我去过那些难民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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