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本该去哪儿就去哪儿。”
梵姬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要进宫?你这是自寻死路!”
“如你所说,这天下都是他的,我又有何处可去?”溟焕说得轻松,一身坦然。这样的溟焕与以往一样,只是身上的冷清味更重了。
“你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她看出溟焕的意图。
“不,我只是预测到皇上接下来要做的事。”溟焕转眼看向梵姬,“你擅自离宫,再不回去,皇上又得发怒了。”
“你不是也要进宫,我跟你一起!”梵姬像是下定什么决定似的。
还未等溟焕回话,不远处的树上传来笑意。
“梵姑娘,你这次想跟他一同恐怕是不能如愿了。”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扇沉三指,隐现一弧轻扬。
见来人陌生,由内而外散发的高傲尽显:“你是谁?此等称呼岂是尔等可以随意唤之!”
折扇微开,拍手而道:“哦!忘了姑娘是皇上最宠之人,可惜我狐某不懂宫中礼数,对女子只有姑娘和妇人之分,梵姑娘想让我称其为梵妇人,我自然无异。”
“你是谁?”这次问话的溟焕,他淡然地打量来人。
“预言师知天下人,独不知己,看来确实如此。”
他并未对来人的身份做过多的询问:“寻我何事?”
“自然是有事相求。”
“将死之人,无能为力。”
折扇一收,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手掌:“那还真不好意思,我狐某想要的人,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拦不住。”
就在溟焕将被来人带走时,梵姬慌忙叫住,她再三思量知道被这个陌生人带走是溟焕最好的出路,只是还是忍不住将他叫住。
心中第一次有了即将遗失的感觉:“这是最后一面了吗?”
溟焕没回话也没转头,但也没有离意。
“能再为我算一次未来么?”
低微侧头,声音低沉:“你想算什么?”
梵姬紧紧盯着他的背影,好似要将那抹身影牢牢地记在脑海:“元月之后改朝换代,那个时候……我还会在么?”
溟焕身子一僵,沉默片刻,暖风微弱。微蹙的双眉之间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却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
“会。”日照林中松枝,云层隐去最后一丝日光。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梵姬松了口气:“那就好……”至始至终她都没问出自己最后的夙愿,她终是将最自私的一面一做到底。
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仅余的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两抹修长缓缓离去,化作一抹白点消失不见。
梵姬久久凝视,在离开之后倒在地上的人才悠悠转醒,慌忙寻找溟焕的身影却无济于事,皆从对方眼里看到皇权的恐慌。
梵姬独自重返深宫,同往常般依偎进黄袍之中:“皇上……”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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