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侯府内院,四周才安静下来。
白夙桀的眼眸落在封玄奕的身上,他一直在皇帝身边做事儿,自然也知道这个侯爷不是等闲之辈,也是个危险的人物,可是要想成就一番伟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宫里的那位,也是心狠手辣,绝不能招惹,这么多年站稳了根基,眼线弥补,疑心重重四处戒备。
若是真要对上,这人财皆是匮乏的侯爷,是绝不能比的。
“这几日,也瞧得分明,侯爷治理有方,是泽荒的福气。”白夙桀收回眼神,说的也都是些客套的话。
“御史大人赞缪,治理泽荒,还是一条很长的路,但是本王既然来了这儿,收下了这块儿封地,便定然要妥善治理收复。”
封玄奕稍稍意外的看了白夙桀一眼,这个御史大人,奉的是皇帝的命令,难不成就这么走了,这几日的相处,他也能看出白夙桀是什么人。
绝不是会为了夏左左,就回头和皇帝撒谎的人,毕竟他的皇叔,是这世上心思最多的人,怎是这么容易就能敷衍过去的,白夙桀不会为了夏左左而拿自己的命和仕途冒险。
“侯爷原来心中也清楚,收复泽荒已经这般困难了,可比这困难的事儿,还多着呢,下一步踩下去,亦不知是金丝软帛,还是万丈深渊,侯爷说是不是?”
封玄奕眼神幽深几分,未曾答话。
白夙桀站起身道,“昨夜里是下官失职,喝多了酒,不记得看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泽荒的现状,下官会一五一十禀告皇上,遥祝侯爷能成功治理泽荒,做个悠闲安乐的一地封侯,便是安稳和乐此生,令人艳羡。”
白夙桀已经表明了自己态度,至于夏左左,他就如同他说过的那样,不记得自己看到了什么,其他亦是公事公办,尽到自己的职责,回去复命交差。
封玄奕自然是心中了然,只是白夙桀的只言片语,与他而言,却不是箴言,他送着白夙桀直到城门。
“侯爷不必送了。”
白夙桀坐在高马之上,一袭黑衣,依旧冷峻硬朗,勒了勒手里的缰绳,良驹嘶鸣一声,仰蹄踏地,随时预备等候主人的命令,绝尘而去。
“御史大人郑重,本王就送到这儿了。”封玄奕微微拱手。
白夙桀点了点头,眼神落在远处的侯府,不管封玄奕出于什么目的,护住了夏左左,既然此刻护着她,至少短期内是不会伤害她的……
罢了,路是她自己选的,从此以后,便是再无交集,天各一方。
白夙桀收回眼神,“驾一一”
马儿长鸣一声,便踏蹄而去。
封玄奕回来的时候,夏左左也已经站在侯府门前,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封玄奕回来,勾了勾唇,有些无力道,“御史大人走了。”
“嗯……”封玄奕目光沉沉。
夏左左点了点头,心底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
而那四千兵力已经将近千的难民齐齐捉拿住,说来这场面也是可笑。
数千饥肠辘辘的难民,四千兵力竟然要捉拿那么久,此刻个个儿眼神充满了无谓和麻木;。
侯爷站在人群面前,居高临下的扫视着。
从士兵到难民,都没有什么反应,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了,不论怎么改变制度管控,都是如此,每次的结局,也几乎都是一样,无非是言语上教训一番,便只能把百姓放回去。
等到下一次放粮的时候,又是如此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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