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
董安于想了想,起身,低头,咬牙说道:“家主,中行氏和范氏在掘开汾水,水淹晋阳后撤退,是为什么?”
赵鞅猛地呼出口气,抽出腰畔长剑就要刺,终是想起什么,没下手,“直接说,别给我打哑谜。”
董安于一愣,苦笑摇头,他以前习惯引导家主想到自己想要说的,想要分析的,这样可以让家主“自我感觉良好”。
没想到,这时候家主已经无心去关心那点优越感了。
“家主,城中粮食大多是麦,豆,如此连续大雨,城中又遭水淹,这粮食已很成问题。就连井水,也都污了。”
“就眼下如此情况,过不几天,城中自乱,百姓说不定也会造反起来。”
“按理说,中行和范氏两家只要再围些日子,咱们…”
说着,董安于猛地弯腰,低头,“如今他们却在这关键时候退兵,定有所图谋。”
赵鞅想了想,也点下头,“不错。可他们能图什么呢?”
董安于暗骂一句,那姬午还能图什么?
“家主,他们应是在等咱们与智氏联盟,自相残杀。”
赵鞅捋着山羊胡,来回踱步,“不错,晋阳此时如此情况。智申那老狐狸见了,嘿,说不定援军就成了敌军。”
“董安于,可有办法?”
董安于想了想,心一狠,咬牙说道:“家主,智氏不日便到,为今之计,只有…弃了晋阳。”
赵鞅一愣,我剑柄的手忍不住微微颤动,“弃了晋阳?你要我赵鞅,弃了赵家苦心经营的晋阳?然后呢?”
董安于也是豁出去了,“谈和。”
“家主,赵氏身为六卿之一,眼下虽然被两家逼迫困守晋阳,然,别处仍有势力。”
“如今中行范氏两家撤军,智氏见晋阳眼下情况,必不肯善罢甘休。如今弃了晋阳,与之和谈,虽有一时之失,但赵氏仍有再起机会。”
“若死守晋阳…家主,您若有事,这赵氏,可就全完了。”
赵鞅神色数变,一声不吭,终于在远处一排白底黑字的大旗出现后,猛地哼了声,拂袖而去。
董安于抬头看向城外远处,心中一沉,智氏…到了。
他当然知道赵鞅的不舍,但眼下情况,不舍又有什么用?一座城而已,就算是苦心经营之地,舍了,总比断了香火划算。
眼见智韩魏三家大军于北侧地势高处扎营,董安于的心,莫名颤了几颤。
国君,姬午…现在在干什么?
他会只放水淹个晋阳,就没了后续?他…
董安于正想着,突然听几个侍卫慌忙来报,“大人!有百姓冲击城门,想要出城,您看…”
董安于看着城中没过小腿的水位,长长吸了口气,“杀。”
言简意赅,仿佛带着点猩红。
五天后
董安于精疲力竭地回了家,热饭?吃不上的。
雨虽然停了,但天依然阴的很,而且本应排干的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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