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古怪却又有些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灵力?
果然跟魔使有关啊,百鬼夜行,尽搞些阴间事。
他正想着,突然见新娘偏头看向自己,木讷,轻柔,“相公笑什么?”
那“相公”摇摇头,在老头皱眉中,竟从黄凌峰的单肩包里摸出个翡翠镯子,摩挲着新娘干涸枯槁的手,一点点为她戴上。
“多少年了,还是这规矩,也好…兰儿,你时常怪我不曾回信,不曾回来看你,怪我负了你,如今…我便回来以证心意。”
黄凌峰一头雾水,镯子哪来的?他包里除了杂七杂八的工具,只有…
听起来,“相公”似乎早就知道他回来会死,但还是回来了,为啥?
嘈杂,混乱,高效,正当黄凌峰思考破解“木偶”状态的方法时,他已然同新娘一起,站在破庙外的空地上,单肩包早已被丢在一旁。
周围数十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头顶黄符,面容呆滞的乡亲们手舞足蹈,欢庆寥寥。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赶牛老头嘹亮如鬼嚎的唱声中,黄凌峰挽着新娘,一步步,一点点,在乡亲们的期盼和急迫中,进了庙。
漆黑中,红烛两根,残香三只,没有天地桌,更不会有所谓亲朋。
取天地桌而代之的,正是红烛下一口漆黑棺椁,棺椁后,一尚显完好的城隍像,面容慈祥,端坐正中。
“一拜天地~~~”
黄凌峰完全取不回身体控制权,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和新娘,冲着漆黑棺椁,拜了下去。
那棺椁也在这一拜之下,缓缓打开,现出其中奢侈布置,宛如新房。
“二拜高堂~~~”
无人受此礼,但黄凌峰只觉有股视线居高临下,待礼毕起身,勉强控制目光上瞧,那城隍像,却好似低垂目光,面泛微笑。
贪婪,渴望。
“夫妻对拜~~~”
两人同时转身,正对彼此,手中竟不知何时同时握着刀,不惊,不怒,抬起彼此手腕,缓慢,坚决。
阴风渐起,鲜血横流。
“送入洞房~~~”
鲜血染红了二人脚步,一路斑驳,径直往前,所去之处,正是那漆黑棺椁。
黄凌峰只觉有些恍惚,突听耳旁响起新娘言语,“相公,可是不愿?”
迷茫中,黄凌峰轻笑一声,点头,摇头,“愿,也不愿。”
冥灯也好,喜烛也罢,都在棺材被盖上的一瞬间,伴着新娘隐约的叹息,内外两隔。
黄凌峰只觉眼前一暗,掌心一空。一濡湿法阵,宛如舌头般贴着棺材盖,压天而下。
不知是否失血过多的幻觉,黄凌峰竟感觉取回身体的控制权,他轻笑一声,喃喃自语,“一半了。”
庙外
曹真诚像只猪般,被五花大绑,周围柴火浓烟滚滚,村民眼泛幽绿。
虚空中,一声音威严,庄重,“送新人,享牺牲,诸位,点火吧。”
曹真诚啧啧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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