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竟如此血腥,远不是她想到的书中描述的和局。
待到宫人将五百金呈到她面前时,周妙的心情着实复杂。
这五百金来得烫手,她并不像想象中那般高兴。
李佑白见她沉默不语,问道:“周姑娘今日眼光高妙,为何闷闷不乐?”
周妙一五一十道:“我并没有料到场中人会有如此下场。”
李佑白垂眉,人命如同草芥,皇门的赌戏,赌的是旁人的性命。
他心中冷笑一声,转而道:“击鞠马上便开始了,你随我下得露台瞧瞧。”
周妙打叠起精神,起身道:“是,殿下。”
转出竹幕,周妙推着李佑白沿缓坡而下,陈风并未跟来,而简青竹行至一半,看向对面露台,见常牧之离席而去,开口道:“殿下,我许久不见常哥哥,想同他一叙,回头我再去击鞠场外寻你们。”
周妙立刻抬眼去看李佑白,却见他只是淡淡一笑:“简大夫去罢。”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这感情线好像和书里的描写不太一样?
不过李佑白心思深沉,兴许他的不快,是她愚钝,瞧不出来?
周妙一边推着李佑白往下走,一边胡思乱想,到达平地之时,她才注意到击鞠场两侧,各有一排马厩。
击球人着窄袖袍,脚踏黑靴,头戴幞巾,已翻身上了马,一方臂缚蓝绸,另一方臂缚红绸。
李佑白指着蓝绸一方道:“去那边。”
周妙推着他走到近处,李权见到二人,翻身下马而来。
他先是抱拳:“殿下!”又展眉笑道,“周姑娘!”
其余击球人见到李佑白也纷纷下马拜道:“殿下!”
往年,蓝绸一方便是李佑白领队的一方,只是今岁,由李权代而领队。
众人目光落在李佑白的木轮车上,即便面上勉力掩饰,也能瞧出其中的失望之色来。
太子早已不是原来的太子了。
李佑白视线逡巡过他们身后的马匹,嘴角轻扬道:“预祝诸位旗开得胜。”
“谢殿下!”
击鞠开赛在即,众人再次翻身上马。
李佑白看过李权手中的长柄偃月球伏,李权见状,笑道:“谢殿下将此球伏赠某,殿下犹擅击鞠,屡战屡胜,这球伏想来也能带来吉运。”
李佑白但笑不语,目光扫向对面的红绸队伍,庆王被宫人簇拥着,竟也去了马厩前。
李权见状,笑了半声:“庆王殿下年岁大了,似乎也对击鞠感兴趣了。”他一面说,一面分神将手中蓝色绸带,系在右臂,可惜左手多有不便,他试了数次,那绳结都不能系紧。
周妙看了一阵,热心道:“不如我帮你?”
李权愣了愣,笑道:“有劳周姑娘。”
周妙两步上前,接过李权手里递来的蓝绸,缠过一圈,稳稳地系在了他的右臂之上。
李权低头去窥帘后的面目,还未看清,便见她抬头道:“系好了。”
李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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