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惊道,“你的手怎么伤了?伤得重么?”
周妙:“不重,先前遇到了扒手,想要抢包,幸而我注意到了,拦住了他,只是手掌不小心被割伤了……”
简青竹一听,忙问:“人捉到了吗?送官了么?岂有此理!”
周妙摇摇头:“那人跑得太快了,一入人潮,再难寻踪影。今日本就是龙舟盛会,鱼龙混杂,有心人太容易浑水摸鱼了。”
简青竹低头看了看周妙的手,只得道:“明日我替周姐姐换药时,再细瞧一瞧那伤处。”
周妙笑道:“多谢。”她用左手接过简青竹手中的一只龙舟灯,“既已买了,不如我们寻个水岸边,把灯放了。”
四人往来时的路走,走到一处护城河案,周妙蹲身,将龙舟灯轻轻推入了水中,双手合十,心中虔诚默念:今日平安,来日暴富!
待她睁开眼,简青竹也已放好了灯。
亥时将过,谯楼上的铜锣响了数声。
四人缓缓地朝南市的方向走去,常牧之自要回酒肆。
行至酒肆门口时,常牧之道:“诸位且等一等,家中叔父为贺节庆,备了些五色粽子。”说罢,便进了酒肆,不一会儿,他便提了一个红木食盒出来,递给简青竹。
“多谢常哥哥!”简青竹接过,转而对周妙和李权解释道,“五色粽子是池州特产,每逢端午,每家每户都会备下。”今年她独自在外,常牧之送来的五色粽子,恰解了她的乡愁。
说着,简青竹打开了食盒木盖,可惜的是,一开盒盖,她便闻到了紫苏的气味,不由地皱了皱眉。
常牧之问道:“怎么了?”
简青竹摇摇头道:“没事。”
常牧之沉吟片刻,问道:“你……不爱紫苏的味道?”
被一语说中,简青竹只好点了点头。
常牧之怔冲一瞬,歉意道:“见谅,是我考虑不周。”
周妙探头一看,食盒中五个粽子做得玲珑有致,紫红绿黄白五色。
简青竹见到周妙的目光便将食盒递给了她:“我虽不喜紫苏,但周姐姐可以尝尝。”
周妙没有推辞,接了过来:“既如此,多谢常公子了。”
常牧之笑了笑:“周姑娘带回府中,也算某聊表谢意。”
周妙笑道:“常公子下月便要考学了,不知在之前能否再见。收了常公子的礼物,自要多几句吉祥话,周妙祝常公子高中,状元及第。”这毕竟都是剧情。
俗话说得好,多一个朋友,人生多一条大道。
此言一出,常牧之反倒一怔,面露赧颜道:“谢周姑娘吉言。”
隔日一早,周妙刚换过伤药,便被叫到了李佑白的小院里。
李佑白说:“过几日,你随我去一趟若虚寺。”
若虚寺?
周妙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再临若虚寺,周妙的心态比上次来时变化了不少,上次来着急寻女主,这次来,虽不需要寻人,但她确实有点不太明白为何李佑白会让她来若虚寺。
可是等他们的车到了若虚寺门口,她就明白了,寺门后赫然停了一辆宝罢,小和尚再一揖身,转身离开了竹舍,不忘合上了房门。
待到他的脚步声渐远,周妙才展开竹席上的衣服细看,是一件素色交领长衫和一条色二指来宽的霜色腰带。
衣物熏过香,尚还残留着淡淡的竹叶气味和丝丝檀香。
周妙脱去外衫和长裙,换上了长衫,并在腰间系带,上身以后,尺寸竟意外的合适。
她在屋中走了两圈,也不见来人,只得忐忑地坐到了竹席之上。
又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竹门外忽而传来了动静。低沉的人声和几道脚步声,似乎是朝右侧的竹舍行去。
竹舍外,三人踏上了竹台,走得徐徐。
行在最前的,正是道七和尚,而他身旁是一个面白无须的青衣宦官,唤作楚安。
楚安笑吟吟道:“娘娘惯爱听这禅经,今日有劳道七禅师了。”
道七念了一声佛:“阿弥陀佛,娴妃娘娘来我寺中,乃是善缘,楚公公不必多礼。”
落在他们身后一两步的是一个窈窕女子,她心无旁骛似地驻足观竹,正是娴妃娘娘,董舒娅。她头戴月白薄纱幂离,身上穿着的是进香时换过的素色交领长衫,腰缠霜色细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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