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自此叔侄情断,三世不存。”
无人知道,他说出这话时内心有多折磨,多痛苦,但他必须要说。
阳光道,是美好的未来,侄儿应该有个美好的未来,而不是惨死在那南蛮之地,而他,只有独木桥可走,别无他择。
桥的尽头,只能是深渊。
“叔父!”李肇大吼,身体不自禁地抖了起来,泪眼婆娑,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做不到。
“住嘴!”这一声吼,如铜钟敲响,震彻万山。
李基农不再理会侄儿,却凛然地催促起了嬴政,“陛下,小人死罪,只求一死,望成全。”
盛会之台后台,刚刚从大爷坟前赶回来的瘦狗看到这一幕,不禁一阵失聪,他终于明白老爷之前的呢喃了,明白为何老爷让他去大爷坟前埋那血染的青石,想必大爷早知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早已作出了死的决定。
一时,泪,瞬间而下,阿超也走了过来,燊公子走了过来,更多的人走了过来,默默看着这一幕,声泪俱下,但在皇威之下,无人敢阻止,也无人敢言语。
“老爷”
“掌柜的”
台前。
“你们,你们”
嬴政望着眼前跪着的两人,身躯剧烈颤抖,又一个气血攻心,浓血又再逸出,重重地瘫倒,无法再言语。
“陛下,不要再动气了,保重身体要紧。”
尚新急了,连忙扶住了嬴政,众臣急了,纷纷要上前,却被侍卫拦于驾前。
随着皇帝的倒下,场面一度陷入冷寂,呼吸声此起彼伏,却就在这时,有一个愤怒的声音打破沉寂。
一个人走了出来,正是宗正,他指着李基农说:“既然你怂恿公子肇拒绝赐婚,便是罪加一等,当以极刑,而公子肇”
冷冷地瞥了李肇一眼,“按宗室制,皇储嫡子当尊宗制,为皇族开枝散叶,以续我皇族血脉,光大我大秦,可公子肇断然抗旨就是不尊,按制也应重罚,打入禁宫。”
“这”李基农听之打了个冷颤,眼睛死死地盯着宗主,不信地道,“不是这样的,绝对不能这样,可不能打入禁宫。”
他方寸大乱。
“不信!”宗正冷哼,瞥向冯去疾,“冯相,你作为满朝元老可曾知悉?”
冯去疾无奈一叹,郑重地点头。
李基农一看,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发冷,口里却不停地呢喃,重复着刚才话语:“怎会这样?不能这样呀!”
打入禁宫,那侄儿这辈子就毁了,李家就毁了,须知侄儿还没有子嗣,李家当何存。
不能,侄儿不能被打入禁宫。
不能。
他闭上了眼睛,可看出他内心极其挣扎,又何等决绝,更有破坛子破摔之感,旋即,他眉目一横,神情变得张狂了起来,似到了失控的地步。
“如果李肇并非皇族之人呢?”朝着冯去疾问
请收藏:https://m.jinghuashuge.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