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乱了,心都在发颤。
“刘季?”樊秀才见旁人喊不动他,亲自上前,一把揽住了刘季的肩膀,满口酒气的笑着说:
“走走走,兴旺赌坊走上一场,哥哥带你去长长见识!”
同伴在他眼前挥挥手,哈哈笑问:“你看什么呢?见到仙娥啦?”
难道是楼上某书生家的娘子?
“驾!”
同行者拍手喝彩,连说:“妙妙妙!樊公子此句真是绝妙!”
书生中模样长得最俊俏的那个,突然浑身一震!
抬眸朝伙计这边看过来,一脸绯红酒气,“什么娘子?谁的娘子?!”
见刘季先前还那般殷勤热切,突然就对自己爱答不理,不免有些恼了。
显然他多想了。
刚被她冷脸吓住的伙计不禁心头一紧,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刘季恍惚的把眼前这双手扒拉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抬眼朝那熟悉的背影看去。
酒楼外侧的红灯笼被伙计取下,点上灯,重新挂上,红灯笼照得喜气洋洋。
两家酒楼做了对门,正是用晚膳的好时间,两家伙计都站到街上来招呼客人,见到有人走过便要喊一声。
他们在这从早待到傍晚,这会子应该是腻了,要去下一场找继续找乐子呢。
大郎想笑,但差点哭出来,他不是担心她,他是担心阿爹的命!
“走了,你进门去吧,日头大着呢,睡个午觉养足精神下午多练两篇字。”
今天轮到二郎和三郎两人去水磨坊收钱箱、洗碗、喂鸡做家务,大郎和四娘空着更应该多珍惜时间学习。
伙计心想,这娘子会上前去揪出哪个书生呢?一会儿可有热闹瞧咯。
一手扶住琵琶女肩头,一手举杯,要敬天宫仙娥,自以为是雅士风流,旁人看了只觉是个喝多了的酒疯子。
说着,又拍拍他的小肩膀,“别担心,我很好。”
当即冷下神色,又问一遍:“刘季,兴旺赌坊你是去还是不去?”
一人一马眨眼间的功夫就消失在村口蜿蜒的道路上,朝着县城赶去。
秦瑶冷着脸拒绝了一位拦路的伙计,抬步正要朝书院行去,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脚步顿时一停。
已是傍晚,太阳将要下山,街道上都是正在收摊准备回家的小贩。
门口揽客的伙计感觉不妙,抬头往楼上看去,哦,原来是书院的学子们陪着樊秀才饮酒做诗呢。
那为何面前这位娘子看起来这般阴气沉沉?
只是还想再确认一回时,城门缓缓合上,只瞧见一人骑马奔出城外,隐没入乌青的山体中。
莫不是想骂他几句?
伙计忙往北一指,“喏,那呢!”
秦瑶听见这一长串,忍不住笑了,“我不能带你去,你不会骑马,掉在半路上我可不管。”
大郎嗯了一声,“那、那我做好晚饭等你回来吃,还有肉,我做肉汤片咱们吃,再加点豆腐,周婶婶家今早刚打了豆腐来着。”
酒楼门前一众书生眉头齐齐一皱,似乎觉得空气里也充满了别样的味道,下意识捂住口鼻,拱着樊秀才逃也似的跑了。
刘季捏着鼻子在茅房里硬生生呆了两刻钟才出来,所谓腹泻都是编的。
酒是彻底的醒了,一路走回书院,回想起来,只觉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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