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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心道:我那日也是求胜心切,双掌用足了全力,没想到竟然把皮逻阁打成如此重伤,他那日恨不得一掌拍死皮逻阁,现在见到皮逻阁的模样,却又不禁心中有些不忍。
段俭魏上前用帕子给皮逻阁擦净嘴角的血痕,又拿了瓢从一个大缸中舀水给皮逻阁饮,大缸边堆满了鹿皮囊,只不过原先鼓鼓囊囊的皮囊现在都瘪了。
这样的大缸还有很多,江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龙驹岛上没有淡水,西海之水咸卤不能饮用,唐军将淡水运到岛上,储存于地窖之中,因此这个坑才是空的,估计当天火起时,唐军用窖中存水救火,将储藏的淡水都耗尽了,因此段俭魏才需要离岛寻水,这才被江朔和独孤湘发现,追踪到岛上,否则无人能想到一片废墟的龙驹岛上居然藏了人。
皮逻阁才喝了一口,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似乎牵动了伤势,又跟着吐出了数口血水。
段俭魏跪倒磕头道:“徒儿照顾不周,让师尊受苦了,死罪,死罪……”
皮逻阁忽而柔声道:“哎……我如今朝不保夕,全赖你护我周全,我又怎会怪你,快起来吧。”
段俭魏不敢起身,道:“这都是弟子分所应当。”
皮逻阁道:“叫你找的东西找到了么?”
段俭魏道:“没有线索,实在难以寻找。”
皮逻阁悠悠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时不我与……段郎,你近前来。”
他声音虚弱,听起来出气多近气少,仿佛马上就要断气一般。
段俭魏虽是南诏白蛮,却如汉人儒生一般,侍师甚恭,见皮逻阁这幅模样,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膝行上前,对皮逻阁道:“师父有何教诲?俭魏奉闻。”
皮逻阁将手按在他背上,道:“乖徒儿,你不要怪我……”
段俭魏不解地问道:“怪什么?”
皮逻阁眼中忽然射出精光,他按在段俭魏背上的手中指忽然一弯……
江朔大叫一声:“不好!”飞身扑入洞中。
皮逻阁指上的内力已然射出,但被忽然闯入的江朔吓了一跳,手指一颤,所发气剑未能准确刺中段俭魏的心脏,还想再刺第二下的时候,江朔已经抢到且近,他抬手劈空一掌拍出,将皮逻阁的手掌震开。
段俭魏就地一滚,半蹲在地,捂着胸口,看来十分痛苦。
江朔急道:“段郎,你没事吧?”
段俭魏疑惑地看着江朔不知道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紧接着痛苦地摇头道:“我也没师尊的气剑刺在了后背肋骨上,虽然十分疼痛,但并未伤到脏腑。”
江朔这才稍稍放心。只见段俭魏双眼盯着皮逻阁道:“师尊,为何要取我性命?”
此刻皮逻阁心虚稍眼神也不闪避,直视着段俭魏的双眼,坦然道:“段郎,你武学天赋极好,我门下弟子中就属你武功最高。若我死了,留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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