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姜山就道：“到了。”
一百倍音速的正常巡航速度，一秒钟就是三十四公里，柯罗斯岛到钻井平台深海研究基地不到一千公里，只二十多秒即达。
恍惚才刚刚登上水滴，这就到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儒雅中年道：“我来时查过，钻井平台距离柯罗斯岛接近一千公里。”
姜山稍稍解释了一句：“水滴的正常巡航速度，为一百倍音速。”
又都给干沉默了。
姜山只作不见，笑道：“我投资的这个深海研究基地，他们主要研究印证的，是张教授提出的远古海洋理论。昨天他们告诉我，说是出成果了，邀请我作见证。”
“他们的确找到了张教授推论中的海底隔温层，穿过隔温层发现了远古海洋，却也一头撞上了那个空间虫洞在远古海洋之中的空间映射投影。”
“实际上正是因为空间虫洞的投影，他们才能这么快发现远古海洋。空间虫洞的投影是一个巨大的光源，这个光源在隔温层映照出了光斑。”
“这块光斑在一天的时间内，从最初的微弱——他们最先发现的时候，并不明确真的有光。我昨天见证的时候，却已形成一块直径三十多米的光斑。”
“空间虫洞的预热，速度不慢。”
听着姜山的述说，一行人脸上的神色立刻变得严肃。一下子，连对水滴的探究欲望，都给压了下去。
儒雅中年道：“照姜先生这么说，空间虫洞的开启时间，岂不近在眼前？”
姜山一边儿下令水滴入水，一边道：“这个无法确定。因为开启空间虫洞是一个主动的行为，预热不代表立刻就要开启。也许预热完成之后会直接开启，也许不会。”
众人觉得有道理，都点头。
有人道：“希望不要开启的太快，我们的时间太紧。”
姜山点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谁也不知道虫洞对面的存在会怎么做。所以我们自己要立刻做出反应，免得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说话间，矗立在驾驶舱大厅中间的三维立体投影显示，隔温层出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里。
絮状的隔温层上镶嵌的巨大的光斑，将这一片幽深的海底，照耀的如同名堂。
姜山打量着，道：“昨天直径才三十多米，今天已经超过五十米。”
众人看到这块光斑，心里一下子都沉甸甸的了。
在没有看到之前，即使姜山说的话，也不能打消他们内心之中的一丝疑虑；正所谓眼见为实，待看到了这玩意儿，便容不得一丝狡辩、一丝疑虑。
水滴顺着光斑的边缘没入隔温层，不一个呼吸，便穿过隔温层，进入远古海洋。
直径已达到五十多米的空间虫洞投影，完完全全就这样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鸦雀无声。
姜山半晌开口：“咱们乘坐水滴携带的鳐型飞行器，去近距离看看。三维立体投影毕竟只是影像。”
一个来回，不到半小时。
回到柯罗斯岛之后，749局的小队甚至没来得及跟姜山说几句话，便携带着实地拍摄的录像急匆匆先走一步回国去了；剩下的人暂时留在这里，科学家们希望和姜山仔细探讨一下这个空间虫洞的物理特性，希望能推测出它正式开启的大致时间段。
总参的工作人员则藉此商定一个初步的应对方案。
至于工业部的工作人员，他们过来的目的，自然是巨型智能机器人项目落地的相关问题。
这个事儿，姜山在和上面视频对话的时候，专门提过。
姜山和他们初步谈好合作的大体方案，具体的细节，则一股脑儿交给了邵丽雯，让思诺陪着邵丽雯与工业部的工作人员详谈。
这儿姜山，则着重与儒雅中年就空间虫洞、外星人入侵的事，谈了个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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