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下蒸发,沈安宁冲了个澡,关灯上床。
刚阖上眼,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沈安宁没应。
这一次,门口的人走了进来。
她能感受到晏高林站在床边注视着,很久很久,而后是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一夜无眠。次日,三人一言不发地结束早饭后,沈安宁拒绝了晏高林送她上学的提议,跟晏连泽一起出发。
附中没有硬性要求高三生把书全带走,所以晏连泽只用带假期作业,沈安宁却有满满一箱要搬。
蝉渐渐苏醒过来叫嚣,二人站在晏连泽的山地车前面面相觑。
遇事不决找兄弟,他毫不犹豫地拨通祁燃的电话。
“喂?”
嘟声刚响,电话接通。
“燃燃,快来我家,救命。”晏连泽语气匆忙地说完这句,秒挂,换上得意洋洋的笑脸,“搞定。”
?
目睹一切的沈安宁:城市套路深。
帮手来的很快,晏连泽一边喊着“呜呜燃燃我没想到我对你竟然这么重要”,一边往他身上扑。
“别犯病。”祁燃当机立断跳下车,任他扑向自己横冲直撞的山地车。
他穿着校服,望眼过去是大面积的白,露出的手臂肤色比校服还要白,只在领口、肩袖处才有些不一样的蓝。
顶头薄荷绿穿校服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虽然沈安宁不觉得他会和晏连泽一样歪歪斜斜地敞着领口,但也没想到他会把扣子扣这么规矩。
“你谋杀啊啊!”晏连泽稳住车头,推着山地车过来,不忘指责。
“没,我来救你狗命。”祁燃单手插兜,神色厌厌,“所以什么事?你杀人放火了?”
晏连泽星星眼,“即使这样你也愿意来,我真的好感动。”
祁燃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不来怎么拿举报金?”
“......我恨你,真的。”
旁边的沈安宁没忍住笑。
少有人注意她那双偏圆杏眼,清澈如汪泉,笑起来弯似月牙,波光粼粼。
祁燃疏冷的神色不自觉软了软。
晏连泽把他的山地车停好,问沈安宁:“你会骑车吗?两车都没后座,我俩挤挤,你自己骑一辆?”
她摇摇头,又指了下祁燃的山地车,“我不会,但是这辆......好像有后座。”
这个好像说的很委婉,线形流畅的全黑山地车上略显潦草的白色后座再明显不过。
“不可能。”晏连泽斩钉截铁,回头亲眼看见的那一刻呆了,“燃燃!五位数的车你就这么造的!”
祁燃扬手打了个哈欠,漫不在意,“买来不就是造的?”
“那是不是也可以让我骑骑?”晏连泽搓手。
“做梦,”祁燃无情推开,“走不走?再拖迟到了。”
“走走走!我要和你断情绝义一天!”
祁燃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
晏连泽气哼哼地搬起沈安宁的书箱,骑上自己那辆,把箱子卡在身体和山地车前杆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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