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四分钟,便觉到脸手都麻木了。我不知疲倦地摩挲着脸,挤压着眼睛,直到我的背开始酸疼,我才停止。
冷静,冷静,冷静。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只往下走了。
我疯狂地对自这么说,但眼睛却阵阵的酸,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泵血的速度愈快,快得让我想呕吐
陈之微,冷静,深呼吸。
没有时给你处理心理问题了,清醒一点!
我攥住了洗手台的角,脑神经跳得我眼前一阵阵昏黑,口腔里不断泛着酸水。又缓了几分钟,我才看清眼前的镜。镜中的人脸色苍白的像纸,黑湿漉漉贴在脸颊边缘,神情紧绷,眼中黢黑一片。
怎么了姐妹,你的眼中没有光了,是因为刚刚那些话已经完全将你推到了台前对吗?
我在心中讥讽起来,很想一拳干碎镜,但考虑到我的身板,只作罢。
害怕。
怎么会害怕呢?你完美解决了那些问题。
怎么会不害怕呢?我从此彻底监察院对立,从此彻底成为了某些声音的代表,从此必须要保证你的正确。
为何要害怕?你这是获得了开门的钥匙。
为何不害怕,我这是不得不开启那道门。
两道声音在脑中交织,将我脑内的其他绪尽数挤到了最小的角落。镜中的人脸部神经紧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连带着呼吸的声音都像头牛。
那些声浪,那些声音,那些支持……日总有一日将你吞没。
我知道,但是……开工没有回头箭。
我和我达成了共识。
即便有个我说我有错别字。
质询会休息时结束的提醒响起,我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脸的水,离开了盥洗室。
再次休息回来,季时川没有接着提问,他身旁的监察官们开始提问,问题明显比方才要更为尖锐。
我至今仍然无法确定对方掌握多少消息,只继续含糊其辞,将话说得笼统而简单。在我应对了四个问题,季时川终于问了。
他看向我,问道:“我在你的履历中看到你是学助教,据我知,助教的申请流程十分复杂,请问你如何申请通过的呢?”
这时,我终于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季时川的提问方向。他现在已经是第次,围绕着我的“学”身份提问了。
【你是他的助教,只要你强调你是依靠着助教身份进入系统内的就可以了。】
午在车里他说的话陡然回响在脑中。
我考了几秒,决定遵循他的话。
我道:“我并没有申请助教这一职位,但有一名老师认为我的成绩很好,并且很希望助教的额薪资改善我的贫困状况,以替我申请了这个职位。”
季时川顿了几秒,望向我,没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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