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剥夺他生存的权利,所以我觉得我要把孩子生下来,我要把他送的远远的,他是在罪恶中诞生的,但是我希望他可以在爱与救赎中长大。”
她的嗓音在发抖,她的目光都是苦厄与绝望的悲切,白青州摸着她的头,叫她别说了,可罗罗依旧像是在自虐般低语着继续--
“孩子生下来了,然后被安高黎吃了,我眼睁睁地、看看他活生生地吃下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那一刹那我的恨和我的痛苦我的绝望,我多想把他碎尸万段啊,我怎么就是,会遇见他这样可怕的恶魔啊?”
“他做这一切,就只是为了得到‘秦家第一子是云门掌门’这种机缘???就是夺得这种根本不属于自己命理的机缘??他就逼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就吃下我的孩子,他毁了我!我为什么要他好过!”
罗罗倏忽之间,转过头来盯着白青州,她的目光变得通红,那是恶鬼的红瞳,里面凝聚都是化解不开的滔天怨念,她声音沙哑,像是砂纸的磨砺,“你会帮我的吧?”
“你的师兄,做出这样十恶不赦的事情,你不会包庇他,你会帮我的对吧?”
白青州沉默许久,他想去摸摸罗罗的头,但是他最后还是收回手,温淡地说:“我会帮你,但你不要做傻事。”
罗罗问他:“什么叫傻事呢?”
白青州一时之间没有回答,罗罗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朝他摆摆手。她深红色瞳孔里是惨淡的月光和白青州俊秀的面孔,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听不出喜乐哀惧,那声音似乎比白青州还要超脱红尘些。
“明白了,”她笑了笑,“我走了,谢谢你。”
第三天晚上,罗罗又拎了一壶酒过来找白青州,她劈头盖脸就问白青州,“你帮我的话,还做数吗?”
白青州那个时候在书阁看书,闻言抬头,红衣女鬼依旧坐在窗台上,她脸上有着极为张扬明的笑意,右手挂着一壶烈酒,气息之间都是灼热的酒味。
“做数的,”白青州点点头,他朝罗罗招手,“别喝酒了。”
罗罗仰头烈酒入肚,她大笑:“可不巧,就想叫你陪着一起喝酒。”
她从窗台跳下来,拎了另一壶酒搁到白青州案台上,她微歪着头,带着几分天真几分媚,“不指望你帮我杀安高黎了,那就陪我喝杯酒?酒嘛,不算烈,你待在这日复一日,酒都不曾沾过,难道就不无聊?”
白青州定定地看着罗罗,许久才把酒壶拿过来,倒了一点在茶杯里,小小地抿了一口,很烈。
“哈哈哈哈哈,”罗罗仰头又是一大口,她坐在白青州案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白青州聊天,“青州啊,你有想过,毁掉这个阵,过自由的日子吗?”
白青州很认真地回答她,“没有。”
“为什么呢?不寂寞吗?在这里十几年,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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