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着盘旋像诡异的长蛇,一点一点、一大片一大片地,以眨眼的速度极快地包围他们,并夺身而上。
白青州往后退了几步,三指捏着问鬼扇,扇面展开利落如精钢,一手出神入化的扇切动作优雅凌冽到极致,所到之处黑雾齐齐被切断,宽大的袖袍随之飞舞,半分惊心动魄的厮杀全无,倒让人生出几分雅致的欣赏味道来。
猴子扛着拷鬼棒和白青州流畅温雅的打法完全不同,猴子耍棒耍得虎虎生威,平玉跟在他屁股后面,不断从口袋里掏法器,被猴子护得滴水不漏。
猴子甚至能闲情和原岁调侃,“靠我草,你那什么嘴!要被反杀了!”
原岁懵逼,低头虚心请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块地的风水被动过,变成了‘流离地’,”枯荣指着四周树林和坟包,“从树的方位和几个主坟头,那是流离煞的摆法,几个石柱碑皆是煞眼,流离地聚煞引煞,我们疏忽了。”
“正常的送鬼入地是杀鬼最保险的做法,但撞上流离地就刚好相反,”白青州避着雾蛇之时,还能接着枯荣的话解释几句,“碰上流离地,这送鬼入地倒变成祭献,再加上卯时阴气极盛时候,这就麻烦了,这世间鬼怪之物三分鬼、阴和煞,一旦被这些东西上身引成‘煞’……”
原岁“啊”了一声,弱弱地追问,“那鬼被上身会怎么样?也会变成煞吗!”
猴子耍棒的动作一滞,喉咙里挤出语气词,“啥?”
原岁指着马老三站的地方,提醒大家,“马老三被那黑色东西钻了好久了……”
白青州:“……”
猴子:“……”
枯荣冷冷的:“自己带出来的鬼都给忘了,你们记性也是见长。”
只顾耍帅,完全忘记还有个马老三在的其他人顿时生出几分心虚。
白青州回身想把马老三护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汉子被雾蛇鼓鼓囊囊地顶成了两三米高的小巨人,澎湃汹涌的阴气浓郁得快要成为实质,刚一照面,白青州就被其一掌推开几米之外。
枯荣垂眼看了片刻,轻手轻脚地把原岁放树枝上,叫她在树上呆好,然后他跳了下去,紧绷的黑色皮靴包裹着他笔直又充满力量的小腿肌肉,那样爆发似的力量落在地上却格外轻巧,他单膝落了地,再站起来,右手掌心有光芒流动,须臾之间幻化出一把道士剑。
枯荣一步一步走过去,皮靴踩着落叶的声音都又稳又实,原岁在树上坐着往下看的时候,突然觉得枯荣好像从没有怕过什么,每次打杀的时候,背影身形永远这样坚稳而又无坚不摧,可以遮挡一切腥风血雨。
——九岁那年也是这样。
白青州和猴子平玉很快从对阵马老三的战圈里退出来,然后站在了原岁所在的树下,仿佛知道原岁会担心,白青州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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