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汽车仍然没有停下来,它和开门键一样,就像出了差错准备报废了一样,完全不听使唤。
或者换句话说——这辆车,已经不归他们管。
汽车很快地驶上公路,开始上山,没有人在驾驶座上。
秦若若靠着车门瘫倒下来,她抱着路小坤,尖利的嘴脸神色涣散,“完了……我们完了……”她不住地说“完了完了”,把路小坤搂得很紧。
钱老板满脸横肉堆起来,他露出一个凶残的表情,搂着阮玉坐回自己座位上,嗓音很大:“□□妈逼,我看那群龟孙玩意玩什么花样!老子我什么没见过!就算是鬼也照样弄死!”
他讲完话之后,一时之间闹腾得撕心裂肺的声音就此慢慢静了下来,然后莫兰的低泣才在车内变得清晰起来。这时候其他人才注意到,从四颗头颅出现后,莫兰赵言军的表情不是害怕,而是震惊和伤心。他们的震惊和伤心让他们根本无暇去参与其他一团人的争吵和恐惧。
莫兰看见其他人静下来,便说,“这里有我的女儿,三年前,在这条路上被撞死的女儿。”
短短一句话,莫兰讲得泣不成声,赵言军沉稳而哽咽地把话头接过来。“我女儿喜欢采风,大一暑假那年自己开车上了黄龙,紧接着就出了车祸,”赵言军说,“她的车停在了路边,自己一个人下来拍照,然后被车撞了,肇事者逃逸不算,还点了一把火,把我女儿烧成了灰。”
“至今、”赵言军后面低低呜咽了一下,一个大男人,搂着自己妻子,他嗓音里的哭腔听得人心酸,“至今,凶手都没有找到,我们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只捧来几根黑骨头和一抔骨灰。我都不敢认、我都不甘心认、那就是我如珠如玉疼了二十年的女儿。”
秦若若好歹当了母亲的人,听完难得没有呛人,甚至她还从原先的崩溃中回了神,哑着嗓子问,“那现在这个……”
莫兰神色很坚定:“她一定是我女儿,赵如意。”
与此同时,枯荣嫌弃地抹了一把原岁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嗓音没什么情绪地问她,“你哭什么?”
“我同情莫兰阿姨他们,太惨了,”原岁抓着枯荣准备离开的手,又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眼泪,她说,“要是有一天我也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的话,你怎么办?”
枯荣眉眼沉下来,嗓音很淡很冷,原岁听出枯荣好像有点生气:“你瞎讲什么?不会说话就闭嘴。”
原岁有点委屈:“你凶什么?我又没说错。难不成我要是死了你一点都不难过?”
枯荣“恩”了一声,“你死了我绝对不难过。”枯荣垂眼看她,很是无所谓的样子,“一滴眼泪也不会流,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原岁:“……”
枯荣:“小小年纪,胡思乱想什么,你死了,这世上没有人会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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