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是她的名。
下意识地,安洛然偏转过身。
猛地,一道残影朝她挥来!
还没来得及辨清对方的模样,身子便如断了翅的鸟儿,直直坠落下万丈悬崖……
这时,听到一声惨叫后,其他人转身望了过来。
站在崖边的工作人员指着悬崖底下,浑身发颤着
“我,我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编剧她一脚踩空,掉下悬崖了。”
众人震惊!
*
与此同时。
傅家一处花院里。
“七爷,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执起一杯茶,傅寂年微垂下眼帘,清隽的五官融在了疏浅不一的光线里,是朦胧幻虚的美。
开口:“人死了吗?”
颔首低眉地,下属恭顺着回:“人已坠入乐象山悬崖之下,怕是不死也得半残。”
轻呷了口茶,傅寂年满意地摆了下手,嗓音清冷
“如果事有节枝,自行处理。”
“是!”应声之后,下属缓步而退。
此刻,茶香缭绕、清雅悠长。
紫檀木桌旁,傅寂年凝视着左腕编织的绳链,思绪在这抹墨红之中渐渐远去……
洛元初四月,槐花挂满枝。
槐树之上,一身白衣的少年叼着半根狗尾草,痞里痞气地倚在树干枝叶里。
倏地,一抹红砸来。
树下的他仰头,蹙眉唤少年:“云怀瑜,你给我下来!”
而掌心里,正是一串红绳编成的手链,
树上的少年笑:“我偏不下去,傅七你又能奈我何?”
“不知世子是何意?”
他咬牙,冷冷地盯着少年:“拿这种姑娘家家的东西羞辱我?”
“啧,好心当
成驴肝肺!”
腕内一使劲,少年从树上跳了下来,走至他身前……眼眸弯弯,“小可怜儿,本世子看你这三天两头的病,于心不忍,专门派人去南疆讨了个法子,用这红绳吊着你命。”
话罢,又重拍了下他的肩,一字一顿着:“不用谢,全当我善心泛滥。”
还来不及说什么,少年便笑着远去,步履缓款,姿态高雅,浑然不似方才的粗痞。
于是乎,这串红链便伴随了他六年——从一个命如草芥的庶子到权高位重的丞相。
洛元末的四月,槐花依旧满了枝头。
军队乌泱泱的一片黑,成了将军的少年眉眼肃杀,高马扬蹄,甲冑配寒剑。
却在见了他后,眸中浮起一抹浅浅笑意。
嗓音清冽如霜:“傅七,如若我战死沙场,念着昔年情份,你可得给我找块风水宝地。”
“槐花可不够艳,葬我云怀瑜之地,必要牡丹簇生,热烈灼盛。”
听此,他慌地抓住少年的手,“云怀瑜,你必须得平安归来,我会一直等你。”
一怔,少年笑侃:“小可怜儿,你这般妇人情态,莫不是瞧上了我?”
最隐晦的秘密被挑上了明面,可心却在这一刻显得莫名安稳。
沉沉地,他凝视着少年,语中坚定:“我心悦于你,想娶你作妻,无论这世俗如何。”
少年惊愣,唇边笑意更甚。
尔后,半是调侃,半是认真:“也行啊!不过嘛,这谁上谁下的问题,傅七可要仔细思考一番。”
彼时的他虽已是及冠之年,但也从未接触过任何男女情事。
不免地,他闹红了脸。
声如蚊呐:“等你回来,都……都随你吧。”
于是乎,少年噗嗤笑出声。
缓道:“小可怜儿,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嫁与你。”
那时,他尚未知晓少年是女子之身。
等到知晓时,槐花早已枯败了一地。
远方而来的士兵抹泪道:“云将军中了敌军埋伏,为避免殃及城内百姓,大司马下令关了城门。”
“云将军她……身中数箭,不治身亡。女儿身被发现后,大司马为稳军心,只能将云将军的尸骸丢弃关外,对外重新找了具男尸冒充。”
………
回忆至此,傅寂年的眸中冰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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