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负手而入,淡扫谢桥一眼,冷冽凛然的看向姜裴,语气森冷阴寒:“姜公子今日唱的是自荐夺妻的戏。”随意的坐在谢桥的身旁,彰显他的主权。玉白的碗中那似雪的鱼肉,白得太刺目。
“郡王言过其实。”姜裴摇头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秦蓦冷哼一声,不敢苟同:“她已经是我的未婚妻,怎么,姜公子有多少米粮可以抵你的抗旨之罪?”
这番话里,极尽讽刺。
姜裴用米粮与宫中用度换取旨意,而谢桥与秦蓦天家指婚,他对谢桥心生觊觎,便有抗旨的意向。
秦蓦长臂一伸,搭在谢桥的腰肢上,挑衅的看着姜裴:“你的祖母已到不惑之年,姜公子留着家产供养她老人家。莫要痴想有的没的,让她老人家晚年不保。”
姜裴温润如玉的面色顿时阴沉如水,冷声道:“郡王莫要管在下的家务事,先将你府上的祸患解决干净,莫要让人在你心上捅一刀。”姜裴优雅的起身,目光落在谢桥的身上,薄唇缓缓的上扬,带着几分讽刺:“到时候花落我家。”
秦蓦满面冷肃之色,浑身仿佛被冰雪笼罩。
谢桥见他们明刀暗箭,争锋相对,头隐隐胀痛。随着她起身,二人同时看向她。
“天色不早,我先回府。”谢桥径自越过秦蓦,带着明秀离开。
谢桥坐上马车,马车缓缓的行驶。
倏然,车帘微晃,一道黑色身影入内,沉水衣香盈满马车。
谢桥看都不曾看一眼,侧头望着繁华喧闹的街道。午后的阳光正艳,刺得眼睛睁不开。放下帘子,他冷峻的面孔映入眼帘,心中的怒气并未消散,谢桥视而不见。
秦蓦看姜裴不顺眼,未赐婚前心生龌蹉,抢夺谢桥,他无话可言。
如今赐婚之后,他还如此,如何不令他着恼?
他们相谈甚欢,如利刺扎进他的心头,言词举止间未曾考虑到她。
“他对你不怀好心,日后离他远一点。”秦蓦带着商量的口吻,可话却是强硬的不容她抗拒。
谢桥能够把握住分寸,所以才会明明白白说出她的婚期。她选择秦蓦,自然不会有二心。
可一想到他变态的占有欲,谢桥叹了一声:“你怎么会在西园?”
长公主病重,他该是在府中。
秦蓦冷哼一声:“我来逮人。”
谢桥懒得理他。
“请人听戏。”秦蓦淡然道。
谢桥白他一眼,来西园本就是吃饭听戏,说与没说并无区别。疲倦的靠着车壁,阖眼假寐。秦蓦将她揽入怀中,枕在他的腿上。一头青丝蜿蜒垂落而下,铺散在白色的绒毯上,宛如华贵绸缎泛出的淡淡幽然光华。
秦蓦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只觉得心头升起极为微妙的感觉,望着她清丽脱俗的面容,一时有些出神。
谢桥动了动身子,调整姿势,沉沉地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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