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被扶持的王台,又因此赴京朝贡宣示忠心,纳林布禄必定更加愤愤不平。
人在气极之下,当然甚么不理智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他努尔哈齐忠心耿耿,为入京朝贡而率领建州使队途径开原,不料猛然被“不明军队”所劫。
不但朝贡不成,还死伤惨重,如此则自然要休养生息,待贡道上的不明威胁全然去除后才敢重新上路。
反正开原马市的争夺原本就在叶赫与哈达之间,那联合蒙古科尔沁的可不是建州女真。
或许辽东边将为不愿再起边衅而不去“明奏”叶赫之名。
但没关系。
只要能假装受劫,将劫贡的罪名顺利嫁祸给叶赫,那在天子心中就会留下一个疑影儿。
皇帝虽然不会因此而以为建州女真软弱可欺,但他一定会认为辽东不止他努尔哈齐一人应诛。
万历十六年的小鞑子虽然没搞清楚自己怎么忽然成了大明天子心中非杀不可之人,但他的适应性和他儿子皇太极一样强。
既然皇帝以为自己是个威胁,那自己就只能努力把天子心中的威胁程度缩小。
在不缩减自身势力范围的条件下,也只有在皇帝心中“制造”出另一个更大的威胁这一个办法了。
不过这一招“祸水东引”必须要得到李成梁的配合。
为了求得李成梁配合,小鞑子恨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艺,还只恨自己不是真文姬。
可见皇太极后来对他父亲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轻视并非全无根据。
“‘劫贡’之事虽不少见,但也只能拖延一时。”
李成梁沉默良久,终是接过努尔哈齐的话头道,
“依朝廷定制,建州一年入贡一次,现在才不到三月,万一到了十月,皇上再想起你来,赏你‘朝贡之恩’要你赴京,难道那叶赫还能正正好好地再劫你一次?”
努尔哈齐道,
“有何不可?”
李成梁道,
“贡道接连出事,辽东边将亦有责任,且不说皇上如何想,这贡道原也不止一条,朝廷若强令你换条道走,那叶赫还能也跟着你换条道劫掠吗?”
努尔哈齐道,
“朝鲜不就提过要换一条贡道,朝廷最后不也没有应允吗?”
李成梁道,
“那可不一样了,大明与朝鲜既是友邦也是近邻,几十代人积累下来的盟藩之谊,自然也好生维护。”
“朝廷不许朝鲜换贡道,是为了划清两国界限,以防因此产生冲突,同时也是提防朝鲜使臣探听辽东地区的情报。”
“这是为了两国长久而宜,且朝鲜之诉被驳回后,朝廷很快就为朝鲜使团修建了‘东八站’,且看蒙古、女真,哪一个有朝鲜的待遇?”
“可现在皇上要杀你,便是一心只想将你诱入京城,莫说许你换条贡道,你就是把贡品都换成了泥石,皇上也不能不允了你。”
努尔哈齐忙将琵琶搁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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