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都一无所知啊。”
吴惟贤回道,
“我觉得这件事最好不要由我们浙系将领出面。”
陈蚕问道,
“那还有谁呢?李如柏吗?他不会开口的罢。”
吴惟贤忽然“嘶”了一声,道,
“我记得去年,去年也是这个时候罢,九边边防换镇,皇上不是把山西副总兵麻承恩调到蓟镇当东路副总兵了吗?就是和李如松一起调动的那回。”
陈蚕点头道,
“这我记得,他是麻贵的侄子罢?”
陈蚕和吴惟贤在议论麻承恩和李如松的时候甚至不见一丝一毫的嫉恨,因为晚明高级武官的升迁调动同派系、出身的关系甚大,有没有立军功、立了多少军功都是次要标准,军功的赏罚本身就不在这个高级武官的体系里。
在陈蚕和吴惟贤的世界观里,麻承恩是麻贵的侄子,说明他出身正统,在宣府、大同、宁夏那里的军镇都很有人脉,麻贵一系在朝廷里有话语权,就单凭这两点,麻承恩但凡不是个残疾痴傻就能胜任蓟镇东路副总兵。
因为以晚明的政治生态而言,九边最需要的并不是陈蚕和吴惟贤这种好兵,而是那种既有一定军事实力,在军中有一定人脉威望,同时又能与文官保持良好关系,能在朝中上下钻营、左右逢源,并且对蒙古、女真、朝鲜各处动向有一定了解的忠心将门子弟。
如果不是这种人当高级武官,那么军中许多保家卫国、打仗杀敌、立功请赏的事就根本进行不下去,别的暂且不论,就后勤粮饷、友军配合这两项就足以要了许多人的性命。
历史上的熊廷弼、袁崇焕和毛文龙之所以后来下场悲惨,多多少少就是吃了这个出身的亏。
所以回到万历十六年,深知其中规则的陈蚕和吴惟贤心中并不嫉妒麻承恩,晚明的高级武将属于特殊技术工种,“麻贵侄子”与其说是麻承恩的身份,不如说更像是这种技术工种的准入门槛,一般人要是迈不过这门槛还非要硬着头皮去干,基本上就是一个因公牺牲的结局。
“对,就是他,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东李西麻’,李成梁和麻贵在九边是一样份量,这咱们可不能忘了。”
吴惟贤道,
“你看看皇上这几年的边防调动,除了文官出身的总督巡抚,就是这几个将门子弟换来换去互相掺沙子,皇上就是谁的人马都信不过,就想看着这些边将互相牵制。”
陈蚕道,
“你觉得麻贵会帮咱们?”
吴惟贤笑道,
“当然,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麻总兵一定会站到咱们这一边。”
陈蚕又问道,
“那麻贵支持咱们的原因是甚么呢?”
吴惟贤又笑道,
“依我看,起码有两个原因,一则,麻贵这些年能威震西北边陲,全因他麾下养了一支‘达兵’,都是他们自家一系的‘麻家将’,据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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