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难平息。
月光照进她的眼睛,倒映着那庭前的血色。她慢慢地蹲了下来,伸手抱住自己的肩膀。
她心里很慌。这一段她本无意知晓的皇家秘辛于她而言,不过是一种未知的祸患。她不知道萧翊对他的皇后究竟有没有感情,但在他的背后——那个无人瞥见的角落里,她清楚地看到了萧翊在说那句“因为朕不可能让你生下有许家血脉的孩子”的时候,放在身旁的那只颤抖的双手。
然而,这究竟是没有言说的爱慕,还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愧疚就只有萧翊自己才清楚了。
夜渐渐深了,她听到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正清理尸体,忙了很久。她不敢出去,就蹲在大殿的角落里,把自己缩成一团。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沉沉的睡了过去,隐隐知道自己被一个宫人叫醒。她抬起头,揉了揉朦胧的眼睛。
“孟大人——孟大人——”
眼前是个面熟的小太监,孟镜站起了身来,锤了锤因为久久不动而酸麻的胳膊。
“内官是……”
“小人是御前伺候的宫人,是总管大人吩咐小人,安排大人到偏殿休息。”
孟镜陡然有了印象,记起这宫人原是李即李总管的义子,因而点了点头。
迈出殿门,就觉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她用袖子捂住鼻子,将心里的不适强压下去,脚下一个踉跄幸而被小太监扶住,才没顺着台阶滚落下去。
“大人,大人您是否身体不适,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小太监对她倒很关切,只是孟镜那里敢接受他这样的殷切,急忙摇头,“不必了,你只需把我带到偏殿即可。”
她不敢惊动太多的人,今夜的事情,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
那太监见她双目混沌脚步虚浮且双手滚烫,将她送到偏殿之后,当即把情况通通禀告给了总管李即。
李即看了看灯火通明的昭仁殿,思索着要不要进去通禀,毕竟眼下谁也看不懂皇上的心思。若说皇上宠皇后,倒未必;若说不宠,却也从未因许家事迁怒过她。
只是无论皇上对皇后态度如何,这位起居郎是真的受宠,否则按皇上的性格,怎么还顾不顾得上别人晚上冷不冷?
思及此,李即甩了甩浮尘,迈进昭阳殿中。
殿内塌上睡着皇后,塌边守着皇帝。
来看诊的太医刚走,一众宫娥连带着总管李即也被遣了出去。
李即此时无令而入,惹得皇帝不快,冷声道,“何事。”
“回皇上,是那偏殿的孟大人身体不适,老奴想着要不要请太医去看看。”李即不慌不忙地说道。
“她如何了。”
如李即预想一般,萧翊果然没有苛责,而是耐着性子问。
心里更是有了谱,李即放心地说,“不太好,听派去的人说浑身滚烫,老奴这才来跟皇上请示。”
“让太医去看看。”萧翊看了一眼塌上垂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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