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鸟兽,也引得几个生灵向着崖底飞去。
越 立在废墟之上,卷轴飘在身前,悬在空中的碎片被法力控制着沉下。
越 感到有一股力量在与自己同争神器,知晓是白钰来了,手中结印,将控制权抢了过来。
还未松口气,恐怖的威压迎面而来。
墨引仙君连忙道:“小心!”
越 心知它的目标是神器碎片,只差临门一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白钰得逞。
于是数道目光下,女仙抓着卷轴身形一偏,竟是以身护住碎片,将后背面向了法力。
“ !”
白钰本是想让她分心,躲开法力势必会打断手上的动作,谁知她执拗至此,宁可受下一击。
碎片完全沉入卷轴,代表着魔界的光团熄灭,化为白色的标记。
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痛意,越 转身,见一个身形在她面前缓缓倒下。
“玄溯……”
越 将他扶住,想要为他疗伤,却因魔气太重,输入的法力如同石沉大海。
血迹在白衣上晕染开来,玄溯恍若不觉地道:“还好这次来得及。”
这样的情景,与道侣大典那日何曾相似。
“我既打算受那一击,就是因为知晓不会有什么大碍,”越 探了一下他的伤,道,“你没有仙袍在身,怎么就不管不顾地跑过来了?”
有防御仙袍挡住魔气和部分力量,不过是耗些时日养伤。
可玄溯是以本体硬生生受了一击,又恰在魔崖之底,魔气最浓郁的地方,重创之下,魔气趁机侵入了神魂。
“你一贯事事安排妥当,少有纰漏,但就怕万一,我不敢冒险,”玄溯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道,“更何况,这伤比我料想的更疼一些。”
寻神器的事也是因天道而起,自己次次赶不上帮她,她因着神器受了不少的伤,终于能代她承受一次,也算公平。
越 道:“所以,只我的伤算伤,换到你自己就能不在乎了?”
玄溯看到她眼中的担忧,道:“无妨,莫说是伤,即便哪天我这魂魄散了,天道也还在。”
“可他不是与我相识数百年的玄溯,我们之间的过往他根本不知,如何能当作是你?”越 稳下心神,护住他的经脉,道,“封闭五感,将神魂沉入识海,以免魔气扩散,我带你回去疗伤。”
玄溯眸光微动,依言照做。
以往都是她受伤遇险,他被迫等她。
这算不算,她等了自己一次?
越 将陷入沉睡的玄溯交到墨引仙君手中,提着剑走向白钰,冰冷地审视着他。
他那全力一击显然用尽了力气,无论如何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白钰的目光满是悲凉,道:“果然,无论何时何处,你能对我说几句软话,皆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
越 不语,收起苍韶,换了另一柄剑。
剑刺过来的时候,白钰没有躲,亲眼看着剑身被拔出去,又被她丢到了地上。
“ ,我且问你,你这一剑究竟是为了神器,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玄溯?”
“你觉得呢?”
越 淡声回了一句,转身踩过地上的剑离去。
直到她与两个男仙离开,白钰才回神,盯着地上的断剑。
那是,他当年赠予她的。
她想与他划清界限?
白钰捂住腹部的伤口,低喃道:“休想。”
即便她有了在乎的生灵又如何?
他要和她纠缠到底,生生世世,至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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