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哪还有半分病恹恹的样子。
弥散在空中的血腥气挥之不去,暗红地面湿滑,不知是血还是刚冲刷过。
她终于知道这是哪儿了。
都说皇帝直属情报机构金卫司刑讯手段令人闻风丧胆,监牢堪比人间炼狱。野史却说,定远侯的暗室审讯不落下风,甚至因此与金卫司指挥使并称“黑白双煞”。提起这个皇帝默许的暗室,人人谈虎色变。
宁晓芸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眼睛逐渐适应了昏暗,她看清暗室一隅,立着几根木架,其中一根上面吊着一个了无生气的男人。
薛灵祈在暗室中央的椅子上坐下,勾了勾手指。
“审得如何了?”他问得云淡风轻。
刀疤男回道:“回禀爷,有一个受不住审讯没了,另一个已经交代了。”
“做得挺好。”薛灵祈唇角微挑,“把人带上来,我瞧瞧。”
宁晓芸头皮发紧,侧身看着他。听闻定远侯刑讯手段狠辣,带上来个断手断脚的也罢了,若是个被剥了半边皮的,岂不是要做噩梦。
薛灵祈抬眼,粲然一笑,“怕?”
宁晓芸稳住心绪,笑道:“侯爷在,有何可怕?”
清澈嗓音在暗室里回荡,昏黄烛光落入她眼眸,泛出点点星光。
薛灵祈目光顿了顿,薄唇微抿。
“带她去隔壁。”他挥了挥手。
很快有个守卫上前来,带走了宁晓芸。
她回头看了眼俊朗不凡的男人背影,一种未曾有过的陌生感油然而生,却又觉得,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定远侯。
————
刀疤男带上来个被折磨得几乎没了生气的男人,双眼涣散,似一滩烂泥瘫在地上。
薛灵祈眼神阴鸷,“说,谁让你来杀本侯的?”
那男人干涩裂开的唇微动,喉咙像破风箱一样呼啦。
“不是杀你。”他艰难地吐字。
“哦?”薛灵祈摩挲着下巴,玩味地看着地上的人,“那么……是杀刚才那女人?”
“是,是她。”男人呼吸急促,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薛灵祈慢条斯理地掸了掸刀疤男呈上来的供词,才继续问,“幕后指使是谁?”
那人声音嘶哑回道:“夏太师,是夏太师。”
“是夏太师买通了许副将,调走了侍卫。”刀疤男在薛灵祈耳边低声道。
薛灵祈捏紧了供词,指节发白。
许副将负责侯府守卫,亦是他亲信之一。
地上的男人突然挣扎起来,似想起可怖的事,浑身冷汗淋漓,“给个痛快吧,给我个痛快!”
薛灵祈眯起眼睛,刀疤男迅速上前将人拖了下去,地上滑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暗室里灯火明灭不定,映照着薛灵祈阴沉的脸色。
新婚之夜遇到刺客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刺客如此顺利摸进了他的院子。除了他杀掉的那个,燕小乙当场还捉住了两个刺客,故而他命人务必审出其中猫腻。
买通他的亲信,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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