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工人瞧着他们,只能暗暗叹息。
小凤爹的尸体是中午被人拉出窑口的,放在了一间空屋子里,躺在一块门板上,下面铺了稻草,上面盖一条棉被。
高飞跟洪亮还买来纸钱帮他烧了。
接下来就是谈赔偿的事儿了,他们仨是一起来的,现在死了一个,老板当然要找另外的两个商量。
他就怕俩人告上法定,那样的话煤窑就倒霉了,非被罚个倾家荡产不可。
纸钱烧完高飞就火了,没等矿长过来,他就气势汹汹冲进了了矿长的办公室。
“矿长,矿长!我表哥被砸死了,你说咋办?咋办?!”
老板没在,办公室里有个中年人,正是矿长,高瘦,戴一副眼睛,赶紧站起来满脸赔笑:“哎呀,真对不起,太遗憾了,咱坐下说,坐下说……。”
矿长还递给他一根烟,但高飞却把烟打飞了,怒道:“我坐个屁!快说!咋包赔?!”
矿长只好巴结他,将他按在了椅子上,说:“老弟啊!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再大的事儿,也有个处理的办法是不是?你说吧,包赔多少钱?”
高飞说:“我要一百万……!”
“啊!”矿长吓一跳,赶紧道:“兄弟,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当初咱签约合同的时候可有规定,最多包赔八万块,你这样,我没法弄啊。”
“这么说,你说了不算……?”
“不是说了不算,我当不了家啊,就是一矿长,不是老板。”
“你们老板嘞?”
“老板没在,出差去了。”
矿长说的没错,老板真的不在,出事的那一刻他就跑了,只是丢下一个矿长敷衍他俩。
“那行,既然你说了不算,我找说了算的地方,到市里去反应,咱打官司,上面说咋处理,就咋处理。”高飞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准备打官司了。
刚刚走出办公室的门,立刻就被五六个彪形大汉给拦住了。
原来,这儿的老板早安排了好多自己人,就是拦着他们,不让他们去上告。
高飞眼睛一蹬:“你们干啥?干啥?还有王法没有了?”
矿长立刻上去,又把他拉了回来,说:“兄弟,有事儿咱好好商量,毕竟合同在哪儿管着嘞,我咬牙做主了,再给你加两万中不?想快快了解这事儿,这样,你们也可以早点回家办丧事。”
“不行!打发叫花子嘞?他还有俩孩儿嘞,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一家三口啊,以后吃屁喝风?”
矿长见弄不住他,只好说:“行!我不跟你说,我跟你那哥们说,行不行?”
“跟谁说也不行!我去宿舍等着,不给一百万,我绝不回去!”高飞说完,气呼呼又回了工棚。
进门,他冲洪亮使个眼色,知会了他一下。
这就是默契,作为当事人,高飞不能谈价格,要有个中间人。他俩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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