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章师姐的家在东坊里,上了蔡河桥,就能看见桥下密密麻麻的房屋巷道,天气虽然寒冷,但热闹不减,人来人往,到处有挑着担子卖货的货郎。
下了桥,敲门,有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过来开门,见了章师姐就笑:见了信,还以为你前两日能到呢,快进来,家里给你留了二月二的豆萁。
宝臻从章师姐身后冒出头来,章师姐笑:这是我娘,你喊大娘就行。
章家大娘见了宝臻,脸上都是惊讶,这,你
章师姐忍不住抚额:看仔细,我这模样,像是能生出这样的?
章大娘瞬间失望,不是你生的也好,我这一开门就做人姥娘,心里还有点受不住。
宝臻更受不住,不过章大娘如此可爱,那才见面的陌生感就没了,她眉眼弯弯,上前行福礼:大娘好,我姓乔,叫乔宝臻,是过来寻亲的,章姐说您家有多着的屋舍,能租给我一间,我便跟着章姐来了。
好好,家里倒是有房子,租不租的,不用给钱。章大娘再看一眼章师姐,哀怨道:你要是能哄个男小子来就好了。
闺女太能干太厉害了,别说爹妈都打不过,就是这整个巷子里头的人也没有一个能打得过的,因此跟闺女说话就是纯说话,没法以辈分来压人。
宝臻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欣赏一出单身狗被长辈嫌弃的大戏,连忙端正了神情,打算认真吃瓜。
无奈章师姐气势太强,章大娘甚至没见好就收了。
宝臻,有点羡慕,但看看章师姐的肌肉跟身躯,她又打退堂鼓了。
章师姐按她肩膀一下:不用太羡慕我。
章大娘终于忍无可忍了:别教坏人家小孩子。
章师姐上下打量宝臻:她?我就算将她教坏了,凭她这小身躯,也只有被人揍的份,还是算了,我可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章大娘觉得闺女的话不中听,同宝臻道:你别听她瞎说。咱们这里都有巡检司的人到处巡检,谁要是打架惹事,抓起来牢饭可不是好吃的。她就这一张嘴不饶人,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宝臻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章姐挺好的。
章大娘呵呵,那你这孩子心挺宽,可惜不是个男的。
章师姐紧跟着来一句:怎么,是个男的,你还想让我们今天就洞房啊?
宝臻终于被章师姐的口无遮拦给吓着了,张嘴咳了半天。
章师姐嚣张的哈哈大笑,心情很好的为她找了一间屋子,你就在这里住下,待会儿叫你大娘给拿一套被褥,把炕烧起来,你先歇会儿吧。
说着就出去了。
宝臻住的是隔着几间屋的一处厢房,房子不大,但看着也挺温馨的,大炕挨着窗户,窗台上还摆着一只陶瓶,只是里头并未有花,有桌椅箱笼。
宝臻捏捏缝在棉袄里头的银票,想问问租赁的费用,就听到章姐的大嗓门:新的新的,谁要盖你的旧被褥。
章大娘大概嘀咕了一句熊孩子之类的话,没一会儿就抱了一床新被褥过来。
宝臻忙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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